“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雲栀意美眸看向風澤,露出疑惑,“伊娜好歹是M國總統先生的女兒,總統府會出面幫她麼?”
“……”
這可真不好說。
風澤沉默一陣。
私生女也是女。
風澤告訴雲栀意,“許多年前,總統先生來A市出差,在一次晚宴會在認識了唐太太,兩人都已婚了,卻在那場舞會上擦出了火花,也就有了後來的事。”
其實,起初這消息是保姆的,畢竟搞出私生女這事,傳出去不好聽。
這事就連厲家人都不知道。
是後來,伊娜自己挑明了身份,風澤去查,才清楚來龍去脈,就挺刷新三觀的。
也正是因為伊娜主動曝光這事,搞得總統沒面子,再加上伊川澤的生母總統夫人管着,那總統根本生不出什麼水花來。
這麼說起來,厲老爺子挑人的眼光真是毒辣。
在那麼多豪門貴胄中,挑中了伊川澤當女婿。
偏偏川澤還對厲書涵一見鐘情。
隻可惜,厲書涵不珍惜,兩人就那麼離了婚。
厲老爺子真是氣得高皿壓都犯了。
雲栀意以為,這輩子,厲家和總統府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可誰知。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伊川澤又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裡。
大約是過了一個多小時,從唐家出來後,馬路邊停着十幾輛車。
風澤在前面開車,雲栀意和厲阈野坐後座,車内彌漫着一股冷調的高級木質香。
她脫掉外套,坐在靠窗的位置,大腿挨着男人的西裝,視線往外看,“老公,那不是你妹妹嗎?”
厲書涵怎麼會在唐家莊園的門口呢?
聞聲,厲阈野的目光往車外看去。
隔着一層玻璃,隐隐能看到,厲書涵站在法拉利旁邊,正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就在下一刻,看清了對面的男人時,眸色一凝。
就連雲栀意都極為震驚,“你前妹夫。”
“嗯。”
厲阈野清冷的嗓音從腦袋後方傳來,下一刻,将趴玻璃窗邊的女人摟進了懷裡,大手摟了摟她,以作安撫,“寶貝,在車上等我。”
厲阈野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拉開車門邁着長腿下車了。
風澤将車停在路邊,這條柏油路面很平滑,路邊的花壇裡還開着三角梅。
“少夫人,冰箱裡有飲料,你喜歡喝什麼自己拿。”
這輛車是定制的,車上的小冰箱裡儲備了許多物資,雲栀意拉開,随手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風澤一瓶。
……
片刻。
雲栀意搖下車窗,前方,厲書涵和伊川澤分開了些距離。
從她的位置看過去,隻能瞧見厲阈野高大冷肅點背影,以及那兩人的側臉。
……
厲阈野所過之處,仿佛三尺寒冰。
厲書涵大概沒料到,這樣尴尬的場面,會被哥哥嫂子撞見。
她本來隻是在唐家莊園外,吃吃瓜,看看唐家會發生什麼。
誰知。
竟在這路邊碰見了前夫。
離婚幾年,再見面,本該是陌生人。
由于沒有孩子,所以兩人離婚後就是徹底斷了關系。
如今再見面,本應是互不幹涉。
誰知。
對方竟然主動停下車,朝她打招呼。
甚至,伊川澤還不計前嫌,親自下車來,“厲小姐,有空嗎,我們談談。”
或許,厲書涵覺得對方是來羞辱她的,轉身就要走。
誰知,卻被伊穿澤拉住胳膊,“跑什麼。”
就這樣的場面,剛巧被雲栀意和厲阈野碰見。
此刻,厲阈野還朝着兩人走近了。
厲書涵一把甩開對方的胳膊,轉頭,“哥,你怎麼來了?”
“路過。”
厲阈野嗓音散漫,冷厲中帶着一絲困倦,“父親讓你們在一塊又鬧騰,躲這偷偷摸摸幹什麼?”
“生怕媒體拍不到麼。”
言下之意,是讓他倆去家裡麼?
的确,一位是厲家嬌寵慣壞的大小姐,一位總統府金尊玉貴的少爺,光天化日在大馬路邊拉拉扯扯确實不太好!
厲書涵是理虧的一方,她自己站到厲阈野的旁邊,“我跟哥回家。”
她自己偷偷摸摸跟着厲阈野的行蹤跑出來,回去避免不了一頓訓斥的。
“那你呢?”
厲阈野看向一旁的男人。
“……”
伊川澤愣了下。
他也不懂厲阈野的意思,是邀請他去厲家做客,還是趕他走。
片刻,他幹脆厚着臉皮,“我也去。”
說着,轉身攬上厲書涵,“坐我的車吧。”
……
雲栀意趴在車窗邊看。
微風将他的秀發吹得飛揚。
她瞧見厲阈野轉身朝這邊走來,那兩人則是上了一輛黑色林肯。
“發什麼呆呢。”
厲阈野走到車窗邊,修長冷白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
指腹力度不大,觸感微冷。
她微微擡眸,凝視着男人,“你妹妹和川澤什麼情況?”
剛剛還有親密接觸,照這發展,八成是有戲啊。
哪知。
就在此刻,雲栀意突然厲書涵下了車,自己坐上了路邊那輛法拉利,将車開走了。
得,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厲阈野的手松開下巴,柔柔她的腦袋,“他們什麼情況,你不看見了。”
“也對。”她剛剛本來以為那兩人複合了來着。
誰知道,厲書涵自己開車走了。
厲阈野上了車,将她撈進懷裡,“聊聊我們的事。”
她的臉抵到男人的肩膀,摟了會,她的口紅蹭在了男人的衣領上,“什麼事啊?”
厲阈野喉結滑動,低頭下來吻她的臉。
“二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