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厲淩炀語氣十分溫柔,“你想讓我和她跳舞?”
兜兜跟搗蒜似的,點頭再點頭。
“兜兜,你爹地不能和她跳舞的喲,因為這是你曾奶奶特意為甯小姐準備的。”沈江清心跳漏了一拍,忙阻止道。
兜兜茫然,呆萌的望着厲淩炀。
她覺得爹地特别帥,很适合和阿姨跳舞啊。
“因為爹地有你媽咪了,再和她跳舞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厲淩炀深邃的眸光穿透空氣,掃過甯以初,哄着女兒道。
兜兜歪着腦袋,還是不明白。
甯甯哼唧拉扯着兜兜的小胳膊,在她耳畔一番耳語。
兜兜聽着恍然,再也不說讓厲淩炀陪甯以初跳舞了,還有些嫌棄巴巴的目光看着他。
厲淩炀很好奇甯甯究竟對兜兜說了什麼。
甯甯卻是做了個鬼臉,就和兜兜一塊跑開了。
厲淩炀,“……”這孩子,肯定不是他親生的!
慕白浪是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當然,甯以初也是他帶來的,現在厲奶奶釜底抽薪,他當即伸出了援助之手,主動邀請甯以初跳舞。
甯以初求之不得,奶奶太想給她介紹對象了,但那些男人根本不是誠心交友,是沖着奶奶的身份。
厲奶奶本來是想撮合甯以初和某個優秀男士,可等來等去就隻等來了個慕白浪,卻也沒有讓甯以初更尴尬,笑呵呵的默認了。
随着浪漫的音樂響起,兩人随意踢踏着節拍,慵懶完美。
不知道慕白浪說了些什麼,惹得甯以初接連笑出了聲,臉好像還紅了一下t。
厲淩炀陰沉沉的盯着兩人,神情越來越陰鸷。
慕白浪真是太閑了,怎麼哪裡都有他?
可看着甯以初和他說說笑笑的樣子,他兇腔裡爆發了一種強大的煩躁感,有多久沒有這樣因為一個女人失控了?時間久到他都記不清了。
他隻覺得,他不适合和甯以初跳舞,更不想她和别的男人跳舞!
“阿淩,我們也去跳舞吧?”沈江清見他盯着舞池,提議道。
她打扮得這麼漂亮,就等着和厲淩炀跳開場舞,驚豔四座。
可誰知道那個死老太婆來這麼一出……
厲淩炀拽了拽領帶,本能想要拒絕的話,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變成了沉默,随即和沈江清一起進入了舞池。
原本偌大的舞池,都是甯以初和慕白浪的主場,攝影師拍照的對象也是他們。
現在厲淩炀和沈江清突然也下場了,一下子仿佛就有了比較。
沈江清不遺餘力的想要将這場舞跳到最好,每一個姿勢都要百分百完美,同時還假惺惺的和厲淩炀說着笑,一副我們很恩愛的模樣。
厲淩炀眼角餘光瞥向甯以初和慕白浪。
音樂舒緩流暢,慕白浪摟着甯以初的腰身,貼耳道,“小初初,老厲好像一直在盯着我們這邊?”
甯以初感受到厲淩炀投來的銳利目光,不過這大庭廣衆的,也不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麼,“他跳他們的,我們跳我們的。”
“我其實一直覺得你和老厲挺般配的,當年就那麼離婚,你心裡有過怨恨嗎?”慕白浪桃花眼微眯着問。
甯以初不想在他面前提以前,皮笑肉不笑的,“慕公子,你再分神,恐怕我要不小心踩到你的腳了。”
慕白浪失笑,“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我可愛,還至于離婚嗎?你這不是廢話嗎?”
“哈哈哈,誰說的,我覺得是老厲缺了一雙發現可愛的眼睛!其實跟你透個底,我也蠻不喜歡沈江清那女人的,總覺得她……”
“stop!慕公子,你别套我的話了,我們專心跳舞吧。”甯以初打斷他的聲音。
慕白浪啧啧笑着搖頭。
音樂聲剛好到了最高潮的環節,他拉着甯以初轉了一圈。
厲淩炀也剛好拉着沈江清轉圈兒。
四人并排站成了一條直線,兩個女人目光交錯,眼神各異。
眼看着甯以初應該轉完圈重新回到慕白浪的懷抱,可冷不丁的,慕白浪突然從後面推了她一掌,她整個人踉跄着往前撲倒,再回過神來,就跌進一個寬敞溫暖的懷抱。
一擡頭,對上男人英俊而冷冽的俊臉。
甯以初大腦一片空白,條件反射的要從他兇膛裡掙紮起來。
啊啊,慕白浪這個坑貨!
她忙道,“不好意思,慕白浪推了我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厲淩炀卻并沒有就此放開她,反而是精準的扣住了她的腰,順勢帶着她轉了個圈兒,在她耳畔低吟,“這麼多人看着,先把這支舞跳完再說。”
心裡想的卻是,還算慕白浪識趣。
“我們這樣……不用避嫌?”
甯以初身體僵硬,聽到四周傳來的議論聲,臉頰登時不争氣的爆紅,比剛被厲奶奶推出來的時候更尴尬。
“你現在甩手走人,更像此地無銀。”厲淩炀在她耳畔繼續低語。
他的氣息細細密密的打過來,甯以初心慌意亂的把臉别開,努力安慰自己,跳個舞而已,也不是沒跳過,有什麼大不了的?
最多就是跳得場合不一樣,被更多人圍觀罷了!
厲淩炀都不避嫌,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當即,做好了心裡建設,跟着音樂聲重新找回了節拍。
旋轉時裙擺飛揚,混合着厲淩炀黑色的西裝,共同演繹出另類的美感。
一曲畢,甯以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跳好像突然卡頓。
厲淩炀深深地擁抱着她,聽着周圍賓客們的歡呼聲,目光從她的臉頰下移到了殷紅的唇,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竟有一種深吻下去的沖動!
情急之下,甯以初一把推開了他,假裝整理裙擺,語氣官方又客套,“剛才氣氛真好,我們都跳得太入迷了,厲總舞技高超,我佩服佩服。”
懷裡驟然少了溫香軟玉,厲淩炀回過神來,緊盯着她說,“你跳得也很不錯,比七年前好多了。”
七年前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為了應付外界的猜測,也曾現身共跳過一舞。
但那時候,甯以初不習慣成為别人的焦點,更因為緊張,所以跳的時候頻繁出錯,不停地踩到他的腳。
舞蹈結束以後,他幾乎是惱羞成怒的把她摔進沙發,說跟她跳舞就是一場折磨,語氣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甯以初嘴角微掀,保持着虛僞的假笑,“這五年,我在歐洲過得其實挺潇灑的,好多時候都在想,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一定要讓你驚豔,要你知道,離開你我照樣過得很好。”
厲淩炀喉嚨間溢出低沉的笑,“那真是恭喜你了,你得逞了,我最近的确被你吸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