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北辰澤宇隻覺得她太過驕縱。
他心裡想着,他六哥這麼一個眼高于頂的人,怎麼會看上她的?
簡直不可思議。
從他的表情裡,白九凝讀出了他罵她。
白九凝覺得有些牙酸。
這人是真的把北辰臨淵當兄弟……
還是裝的?
再看看。
“那就敬六哥六嫂。”北辰澤宇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了退步。
對此,白九凝都得高看他幾眼。
喝完酒,看着坐回去的北辰澤宇,白九凝看了一眼北辰臨淵,側過頭來跟他說悄悄話,“你這個九弟,的确不好對付。”
而且他對北辰臨淵到底是個什麼态度,就很奇怪。
隻是一邊的北辰臨淵對北辰澤宇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管他好不好對付呢,我又對他沒興趣,隻要他不惹我就行。”
他沒說惹他會怎樣。
反正此時,他看着白九凝笑得挺高興。
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辦婚禮,可是他為自己正了名,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你開心什麼?”白九凝不能理解某人的腦回路。
“就開心。”
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看起來有些傻。
但是白九凝還是露出一了個笑,有些無奈又縱容的模樣。
這讓不小心看到的幾位王爺,覺得哪裡好像開始不對勁!他們的這位戰神六哥,自從沒了内力之後,怎麼就……畫風突變了?
“今天怎麼不見葉上秋?”白九凝喝着酒,看了一圈,居然沒有看到葉上秋,就問了一句。
“他之前說想出去看看,最終可能會到西北吧。”說到這裡北辰臨淵又偷偷看白九凝。
“他于你很特别嗎?我沒見你對個外人這麼關心過!之前還一直要救他。”
之前問,白九凝不一定答。
但是現在問,卻不一定了。
也許可能會得到答案。
“嗯,不一樣……但沒你重要。”白九凝最近的嘴就像是沾了糖,每次說的話,都是他愛聽,想聽一輩子的。
讓北辰臨淵忍不住的想笑。
但是一說到葉上秋,白九凝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你既然見過葉上秋,你沒有拿到我留在那給你的東西?”
北辰臨淵此時正在喝酒,聽到白九凝這樣問,直接把酒給吐了。
“……”白九凝臉色古怪的幫他順背。
已經身體弱成這樣了嗎?
“給了,當時我還遺憾,你沒有幫我雕刻完,在這呢。”說着,他就将那手串拿出來遞給了白九凝。
他臉不改色地,将東西拿出來。
當時計劃都定得急急忙忙,心想着裡面的藥更重要,沒有雕刻完,雖然遺憾,但也沒有什麼。
白九凝接過來給他帶在手上。“他沒有告訴你,這裡面有藥嗎?當時你若出了意外,吃了這藥,至少能保住大半内力……”
甚至能全部保住也不可知。
可是白九凝不知道的是,那藥是北辰臨淵自己吃的……
他根本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下後路,因為如果不是内力全失,白九凝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心軟的。
甚至他連給自己正名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事情,他自然當然不敢跟白九凝說,想着能瞞一輩子最好,突然他不希望葉上秋和白九凝再見面了。
他隻能咳了兩聲,為葉上秋解釋了一句。“可能當時他走得急……”
這事,也不能怪葉上秋,隻能說命運弄人。
白九凝歎息了一聲,又道。“過兩天我幫你雕刻完吧。”
至少這次不能留下什麼遺憾吧。
但其實……
“怎麼了?你怎麼這個表情。”見白九凝表情不好,以為她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反正今天來,他就是來給自己正個名。
正完名,就可以走了,反正他對于在場的每個人都無所謂,一輩子不見都可以。
白九凝還沒有開口說話解釋,那邊突然走出來一個壯漢。
他走向了中間并向北炎帝跪下了。
“聖上,我之前聽過宸王殿下的劍術了的,金某好不容易來炎都一趟,想挑戰一下宸王殿下,還麻煩聖上恩準。”
一瞬間,大殿内連喝酒聲都沒了。
可是誰也沒有出聲阻止。
白九凝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明明都知道,北辰臨淵沒了内力,卻還要找他挑戰,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金某?金家的人。
那就是九皇子的人,所以說這個九皇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管不住自己的人,還是想試探一下北辰臨淵,是不是失了内力的?
又或者是這些人覺得北辰臨淵沒了内力,又被收了黑甲騎,就可以任由他們欺負?
“可是淵兒他……”北炎帝顯然還沒有想要北辰臨淵死的地步,隻是有些為難。
“我們不比内力,就比劍術。”
這人說完之後,就看向了北辰臨淵,帶着挑釁的神色的笑意,這換了哪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可是這金某人卻在收回視線的時候,卻猛地對上了一雙冷墨般的眸。
與之對視的瞬間,他隻覺得渾身皿液凝固。
他動作一僵。
北辰臨淵覺得要是不比内力,他勝算挺大的,但是他得聽白九凝的,沒面子沒關系,但是不能惹媳婦生氣。
結果側過頭看向白九凝時,卻看到白九凝已經站了起來。
“我家王爺身體剛恢複,不太适合動武,不過既然這位金某某,想比的隻是劍術的話,我到是可以與你比比。”
衆人一下子将目光都投向了她。
隻覺得那雙狐狸眼,狹長深邃,氣場一變,突然覺得她非常的陌生。
“就你一個女人?”金華池哈哈一笑,非常看不起白九凝。“怎麼,宸王殿下廢了,現在得靠站在女人身後嗎?”
白九凝冷笑了一聲。
手握得咯咯地響。
可是北辰臨淵看着白九凝這樣,不僅沒有緊張,還笑了。
“本王有女人可站,你沒有嗎?而且女人怎麼了,隻要她夠強,她想站在前面還是站後面都可以,再說你不是女人生的……”
“哪來的資格嫌棄女人?”
北辰臨淵的語氣生冷,說這話時眉眼間好似帶着雪山之巅常年難融的雪,冰涼之極。
一時居然就鎮住了金華池。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我這不是怕傷了宸王妃不好交代嗎?”
語氣裡皆是輕視。
看着站在北辰臨淵身邊的白九凝,他止不住的笑。“就宸王妃這細胳膊細腿的,我怕我一劍就給将人打死了。”
白九凝已經走了出去。“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金華池看着已經走出來的白九凝,終于看清了她眼底的煞氣。
那雙沉靜的眼睛就像是幽深的湖底,卻蘊藏着殺機。
她對他動了殺心?
随着她一步步走近,金華池能感覺到那種壓迫力,是武者的壓迫力。
這個宸王妃還是個練家子,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過。
“不是說比劍嗎?還比嗎?”白九凝笑了一聲,那雙黑白分明的冷眸看着他。
白九凝想的簡單,壓下來找事的人,讓别人知道,就是北辰臨淵沒了内力,也是有後台,有人撐腰的。
接下來的每一步,她都已經在這幾天想好了。
她手像是撫過腰間,然後‘刷’地一下抽出一把長劍,她語氣輕松地指向金華池。
用一種挑釁又看不起的眼神看着他。
而金華池的眼神卻隻落在那把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