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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惡魔少爺别吻我 瀟騰 4733 2024-08-29 11:17

  他們一走,班裡的讨論聲音瞬間變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是韓氏的股票崩盤了吧?”同學A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刷新聞。

  “那可是韓氏,有那麼容易倒閉嗎?肯定是英1語老師今天吃錯藥了。”

  “沒錯!要麼就是這英語老師不想在這裡幹了!”同學C接嘴道。

  另一邊,蕭銘洛跟淩寒羽已經來到了音樂教室的門口。大門是虛掩着的,蕭銘洛一伸手就把門推開了。

  “你們來了?t”韓七錄在一片煙霧缭繞中走出來,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遺落在了人間的天使。

  “恩。”蕭銘洛點頭:“你沒事吧?”

  韓七錄将手中的煙蒂扔在了地上,順腳踩滅了忽明忽暗的煙頭。

  他搖搖頭,很是不屑地說道:“這麼點小事還不至于讓我奔潰。不過,我已經查到了為什麼今天這英語老男人這麼反常。”

  “為什麼?”淩寒羽禁不住問出聲來。

  在韓七錄的叙述中,兩個人很快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斯帝蘭學院的最高董事其實是姜圓圓,然而,這段時間以來,幾個老董事想要告老還鄉,紛紛把手中斯帝蘭的股份賣給了安易山。這樣以來,安易山現在跟姜圓圓完全是平起平坐。

  上一次的聯考,斯帝蘭完全落後于普通的大學。大家紛紛議論斯帝蘭擁有超高的師資水平,可是教導出來的學生卻沒有幾個是高材生。

  如此一來,這一次即将到來的考試就顯得極為重要。因此,安易山在昨天放學後召開了董事會,但是卻沒有通知姜圓圓到場。

  斯帝蘭的所有教師都被命令必須對學生嚴加管教,安易山還特别聲明了要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不能搞差别待遇。因此,今天英語老師才會對韓七錄特别嚴厲。

  估計,大家都把韓七錄當成了殺雞儆猴裡面的那隻雞了。

  “沒有通知韓伯母……”蕭銘洛的眉心緊皺:“這安易山不是跟你們家一直挺好的嗎?怎麼還這麼光明正大地玩這麼一手?這遊戲還是在斯帝蘭玩,卻不在商場上起沖突。”

  淩寒羽一聽,伸手拍了拍蕭銘洛的肩膀道:“怎麼你還沒有明白,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不過,我記得,安易山好像是安初夏的義父吧?這層關系看來很薄弱啊。”

  “這原本就是我家安排的,為了給安初夏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來到斯帝蘭。”韓七錄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為什麼偏偏是安易山……就因為安易山跟安初夏都姓安?可姓安的人在A市可不計其數。”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蕭銘洛點燃了一支煙,繼而說道:“照我說,七錄,接下來,你就要被拉出來儆猴了。”

  “你是說,殺雞儆猴?”淩寒羽兩眼放光地看着韓七錄:“我倒是要看看那幫人要怎麼對付你這隻難纏的……小公雞。”

  “小公雞?”韓七錄裝逼地一甩頭:“這個稱呼本少爺可不太喜歡。如果一定要是雞的話,鬥雞還差不多。”

  就在話音落下的一刹那,音樂教室的門被推開了。

  三個人的視線瞬間都注視到門口。

  安初夏推開門就喊道:“韓七錄!”

  安初夏注意到三個人的神情似乎在看到她的一刹那松懈了下來。偌大的音樂教室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濃重煙味,安初夏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對不會抽煙的人來說,吸二手煙簡直是一個酷刑!

  “喂——把煙丢了。”淩寒羽看着蕭銘洛說道。

  蕭銘洛倒是很聽話地把才抽了幾口的煙扔到了地上,但韓七錄卻是瞪了淩寒羽一眼,繼而轉頭看向安初夏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快上課了吧?”

  安初夏幾步走上前,也顧不得煙味了,直接伸手就拎住了韓七錄的耳朵:“喂——你是不是跟老師起沖突了?所有人都在傳你跟老師大吵了一頓跑出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音樂教室的燈光雖然黯淡,但韓七錄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安初夏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得不到回應的安初夏焦躁起來,踮起腳尖抓着韓七錄耳朵的手力道又加大了一分。

  “喂——安初夏,你下手不能輕點啊!”韓七錄抓住安初夏的手臂,湊近她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小女傭?”

  安初夏立即瞪大了眼睛。她剛才一時沖動,隻想到了姜圓圓要是知道韓七錄在學校這麼鬧騰肯定會生氣的,卻忘記了五十萬的事情……

  安初夏還沒有做出反應,一旁的淩寒羽卻是敏感地詢問道:“小女傭?什麼女傭?!”

  看着淩寒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蕭銘洛連忙出聲解圍道:“這是初夏的新外号,這個節骨眼上你可别再多事了。”

  韓七錄适時住嘴,這個時候跟淩寒羽起争執不僅傷兄弟感情,對目前的現狀也毫無意義。

  安初夏收回手,不再跟韓七錄對話,而是轉頭看向蕭銘洛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像是大家說的簡單的起了争執?”

  安初夏雖然來斯帝蘭的時間也不算長,但對于韓七錄還算是了解的。韓七錄為人有時候雖然自傲了一點,但基本都會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更何況,斯帝蘭皇家學院裡,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甚至是校長,對于韓七錄也都是能讓着就讓着,是絕對不會出現有老師跟韓七錄起争執的事情。

  安初夏緊盯着蕭銘洛,蕭銘洛心裡也清楚,瞞着安初夏是沒有意義的,于是便把事情和盤托出。

  這件事情的所有源頭,全都來源于安易山,她沒見過幾次面的義父。

  “怎麼會這樣……”安初夏滿臉都寫着驚訝。

  安家跟韓家的關系一向非常好,所以韓家才會幫她選擇了安易山當做義父。兩家人的感情親的如同一家人一樣。前幾天姜圓圓還說約了安易山的夫人一起出去做了美容。

  “總之,初夏,你先回去上課吧。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能夠解決的。”蕭銘洛伸手拍了下安初夏的肩以示安慰。

  雖然他對安初夏說的很輕松,但她能敏銳地捕捉到蕭銘洛眼底的凝重。

  這件事情,肯定不像蕭銘洛說的那麼容易解決。僅靠他們三個,可以嗎?

  “你回去上課吧。”韓七錄拉過安初夏的手:“這是命令,安女傭。”

  命令……便是不能不遵從。

  她心裡雖然很想幫他們,可說到底,她誰的忙也幫不上。

  就在她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音樂教室的人被人動作粗魯地推開來。門闆撞到牆壁,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上課時間你們為什麼不在教室?”來人是教務主任,在他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學校的教職工。

  顯然,這些人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絕對不會是巧合。

  要開始了麼?殺雞儆猴的遊戲……

  韓七錄的眼底閃過一道尖銳的冷光,他唇瓣一抿,大踏步走上前去:“我說……上課時間你們不在辦公室,來到我的地盤幹什麼?”

  不可一世!

  這個詞語形容韓七錄已經無法用“到位”來形容了。

  學生膽敢對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幾個人臉上的表情紛紛變差。教導主任幹咳一聲,作出威嚴的樣子說道:“我們要肅清舊教室,這裡即将被改裝成堆放教材的資料室,你們幾個,趕緊給我回到教室上課!”

  說這話的時候,安初夏注意到,幾個老師包括教導主任,他們的拳頭都是緊拽着的。這說明他們……很緊張?

  “身體不舒服,所以在這裡呆一下,所以,我并不打算回到教室。”韓七錄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手托着下巴輕蔑地說道:“除非你們把我擡回去。”

  “你……”教導主任氣急,韓七錄的難搞定程度不是一般的高,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必須從韓七錄這邊下手。

  冷汗,從教導主任額頭上劃落。

  “你!”教導主任伸手指向安初夏,一臉嚴峻地說道:“還不趕緊給我回到教室上課?”

  把韓七錄當出頭鳥打,這難度實在太大,為了保全面子,教導主任當然隻好選擇安初夏這種相對比較好對付的人。

  但他算漏了一項!

  韓七錄一手拉過安初夏,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後,面色冷峻地對着教導主任說道:“除了我,沒人可以指着她。連我媽都把她當親生女兒疼,你的身份地位倒是比我媽還高了。”

  一番話說的教導主任的臉色瞬間變黑。他忘記了安初夏跟韓七錄的關系,也忘記了安初夏跟韓家的關系,更忘記了安初夏的義父是安易山!

  如此一來,他幾乎是把所有能得罪的人都給得罪了。

  但既然事已至此,他心一橫,索性破罐子破摔,眉頭一皺,一臉嚴肅地對韓七錄說道:“你們幾個曠課在這裡聊天抽煙,這還有理了?你們幾個,既然不想上課,那全部人都給我到操場上跑步!不下課不準停下來!”

  “主任。”淩寒羽滿面笑意地走近教導主任,笑盈盈地問道:“請問,我們這算是罰跑嗎?”

  連韓七錄被罰跑了,其他人就會安分下來了。教導主任眼珠子一轉,果斷地點頭:“當然。上課曠課,我不記你們曠課隻罰你們跑步,這已經算是對你們最大的寬容了t。”

  “噢?”淩寒羽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不減:“我們幾個命賤,就是跑累死也沒事。但是我記得,上一次七錄被罰跑,是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候他不懂事,把粉筆灰摻進了一個老師的水杯裡,于是那個老師就罰他跑了一圈操場。後來你猜怎麼着?”

  豆大的冷汗從教導主任的額頭上滑下來,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教職工紛紛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甚至還有一個膽子小的老師顫抖着聲音說道:“可不是我罰你們跑步的……”

  别說韓七錄了,就算是淩寒羽少了半根頭發,淩家的特警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教導主任狠狠的剮了一眼那個膽小的老師,繼而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難道我讓你們罰跑有哪裡做錯了嗎?還不快去?!”

  “還不快去”這四個字說得铿锵有力,這一次教導主任算是完全豁出去了。韓七錄幾個都明白,教導主任這麼怕死的人都敢這麼做了,那說明“上面”施加的壓力實在不小。

  安易山……

  韓七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繼而率先走在前面,其他幾個人隻得紛紛跟上。

  連韓七錄幾個都出去了,安初夏也隻得硬着頭皮跟上去。罰跑這種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就當鍛煉身體了!

  手臂,突然被禁锢。

  安初夏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抓着她手臂的手——那是教導主任的手。

  教導主任一臉愁容地看着安初夏說道:“初夏同學,你覺得……老師這次是不是做得過分了?”

  要是在普通的學校,曠課加公開挑釁老師,罰跑完全就是小意思。安初夏幹笑了一聲道:“沒有,老師,是我們做錯了。我們這就去跑步,希望老師能原諒我們……”

  聽安初夏這麼說,教導主任的臉色這才勉強舒緩下來。

  “那我可以去了麼,老師?”安初夏小心地瞧着教導主任的臉色問道。她不是韓七錄,作為一個學生該有的禮貌她丢不了。

  “當然可以。去吧,去吧。”教導主任連連點頭,其他老師則是拿手擦着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安初夏這才走出音樂教室,韓七錄三個人則早就在操場上跑着了。說是跑,倒不如用“散步”來形容更貼切。看到安初夏出現在操場上,三個人紛紛跑了過來。

  淩寒羽率先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那老頭還敢讓你來跑步?”

  “連你們都得罰跑,我當然也要過來了。”安初夏别開臉,抱怨地說道:“都怪你們,跟老師頂什麼嘴呀!”

  “你不懂。”韓七錄好看的眉擰了起來,冷着眸子說道:“就算是我們不頂嘴,也遲早會被他們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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