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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225章

  握過手。

  陳老闆似乎看出姰暖不擅交際,又不太好接近。

  他很有分寸,手插進褲兜裡,含笑轉臉,跟杜韻儀熟絡的寒暄起來。

  “今天下哪頭注?我有内部消息,胡二爺可是…”

  杜韻儀沒等他說完,豎起扇子打斷他,“唉~!别告訴我,這種内幕不可外傳,否則胡二爺賠了太多,指定知道是你嘴不牢,帶我一起撿漏,回頭找你麻煩,可别拖累我。”

  陳老闆哈哈大笑,“那杜老闆少賺一點,别太顯眼就是,我不告訴你頭冠,你買桂冠吧!少買一點。”

  杜韻儀也掩唇笑起來,扭頭交代立在門口的司機。

  “聽到嗎?少買一點,别太貪心。”

  司機點頭應是,側了側身準備離開,眼睛還直勾勾盯着陳老闆。

  陳老闆當即提點他,“三号和九号,你随随便便買一點。”

  杜韻儀看向姰暖,笑語插話。

  “我幫你也捎帶,我買三,你買九,咱們穩賺不賠。”

  姰暖好笑抿唇,忍俊不禁。

  陳老闆也哈哈大笑。

  司機徑直去了。

  柏溪看了看姰暖,也默默退到了門外。

  鐵扇門自外關上,看台上隻剩杜韻儀、姰暖和陳老闆三人。

  杜韻儀請陳老闆落座喝茶。

  兩人又閑聊幾句,她不動聲色帶到一個話題。

  “我聽人說,陳老闆最近很忙,歌舞廳在收教許多新鮮年輕的小姑娘,怎麼還有空,跑來這裡消遣?”

  歌舞廳培養的歌姬,每一個登台前,都下很大資本。

  不僅砸很多錢,還要請人悉心教養。

  能紅的歌姬,不止要模樣身段兒好,還要多才多藝,百裡挑一。

  上流人士感興趣的娛樂,這些姑娘都要會。

  這不止是錢的事,還很耗費精力和時間。

  陳老闆依仗這些歌舞姬發家,在這上面事事精心,從不會甩了錢出去就不再過問。

  陳老闆聽言失笑,撫了撫鼻梁。

  “人不能總忙活,該消遣還是要消遣一下,不然杜老闆又怎麼會同我在這兒巧遇?同道中人,你還不懂?”

  杜韻儀眉梢眼角的笑意不減,“我怎麼能跟陳老闆一樣?不過,你們男人,總歸是比我們女人,更愛玩兒的。”

  陳老闆又大笑起來。

  “您是女中豪傑,就不要當着四夫人的面,埋汰我了。”

  杜韻儀抿了口茶,淺笑斂目。

  “不埋汰你,不過,陳老闆這一來,就提胡二爺,今兒賽馬的内幕,胡二爺都私底下與陳老闆交底。我還以為,您生意做到了跑馬場呢~”

  陳老闆臉上笑微斂,眯了眯眼,意味深長接話。

  “我的生意,跟胡二爺做,也不是頭一次了,他與我吃點利而已,還不理所應當?”

  姰暖坐在一旁,默默喝茶,觀望跑馬道的賽況。

  今日但凡坐在這裡的,不是杜韻儀這位‘女中豪傑’。

  恐怕這位陳老闆,講話都不會如此不遮不掩。

  生意場上,抛頭露面的女人,杜韻儀當算個中翹楚。

  她慣常與這些大老闆打交道的,交情自然也不一般深。

  話聊到這裡,她也‘不遮不掩’了。

  “既然湊巧遇到你,我聽說個傳言,實在好奇。”

  陳老闆意外挑眉,緩緩端正了坐姿。

  “哦?什麼傳言,打聽到我這裡來。”

  杜韻儀給他斟茶,聽言嗔瞪一眼。

  “可不是專程打聽,我也沒使人請你來,是你自己來,聊幾句閑話而已。”

  陳老闆呵呵笑,很客氣的雙手捧起茶盞。

  “你說,我知無不言。”

  杜韻儀垂眼斟茶,“挺有趣的事,說咱們雲甯那位鋼鐵枯木,開花兒了,太太小姐圈子裡都在傳,我聽了都驚訝死。”

  鋼鐵枯木?

  姰暖也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

  陳老闆抿了口茶,挑眉‘嗯’了一聲,似是瞬間知道她指的誰。

  “你說輔城軍的傅軍長?”

  傅軍長?

  鋼鐵枯木?

  姰暖櫻唇微抿,手裡香扇輕掩鼻翼,轉開臉掩飾一臉好笑。

  這綽号…很别緻。

  陳老闆放下茶盞,哈笑一聲,手拍大腿。

  “這事兒從我歌舞廳傳出去的,你都不是第一個來解好奇心的人,隻這個月,我都答的嘴煩了。”

  他似笑非笑,上身微微前傾,與杜韻儀低聲碎語。

  “别人送姑娘來我這兒‘學藝’,我慣不驚訝,這位送人來,我差點以為天下紅雨!”

  杜韻儀好奇極了,“是個女學生?”

  “是女學生,在洋書院念書,傅軍長供養,對外說是副官表妹,可關系不一般。”

  杜韻儀喝茶,“我倒是在街上見過一次,瞧不出來,在你那兒學的怎麼樣?”

  “怎麼說…”

  陳老闆要笑不笑,“女人那點能耐,實則千篇一律,但男人喜好千姿百态,學是都會了七七八八,拿捏起來很有樣子。”

  “可傅軍長不太對心,我是看不明白,他折騰什麼,納悶兒他是不是一時受了什麼刺激…”

  杜韻儀微訝,“不太對心?什麼意思?做做樣子?”

  陳老闆握拳抵唇,瞥了眼一旁注意看似都在賽場上的t姰暖。

  他沖杜韻儀勾勾手。

  杜韻儀附耳過去,聽了兩句,臉上驚訝更甚。

  兩人交換了個彼此意會的眼神。

  她掩嘴輕笑,活脫脫一副聽到有趣八卦的嬌嗔笑态。

  “那我知道了,都是亂傳的,合着…還是鋼鐵枯木~”

  陳老闆支着肘,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

  “不是你來問,隻指定不能這麼抖摟傅軍長的底,你聽個樂子便成,出去講話還要注意,别戳男人短處,很不厚道,會缺德。”

  頓了頓,小聲說,“我做小生意的,惹不起那尊大佛。”

  杜韻儀用扇子拍他,笑盈盈保證。

  “你放心,我不是長舌婦,這事傳出去,也不是從我嘴裡。”

  陳老闆苦笑,趕忙跳了個話題。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唠了會兒。

  去下注的司機回來。

  柏溪也跟着進門。

  門外站着個人,像是來找陳老闆。

  陳老闆連忙起身,跟杜韻儀交換了個眼色,一邊理着西裝紐扣,一邊笑呵呵同姰暖告别。

  “那我還有事,今兒就到這兒,不打擾四夫人和杜老闆雅興,下回我做東,請二位到歌舞廳消遣。”

  杜韻儀擺擺扇子,笑罵,“别跟我假惺惺,你那地方,正經人家夫人太太,誰愛去?趕緊走吧。”

  陳老闆啧地一聲,“不去歌舞廳也行,喝茶,下回我請喝茶!就這麼定了!”

  他吆喝着,人已經走出了門。

  鐵黑門扇阖上,周圍瞬間安靜了兩秒。

  姰暖回頭看杜韻儀。

  她正掂着茶盞喝茶,臉上笑意已經淡的看不見,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

  “你繞這麼大圈子,就來打聽傅軍長的私事?”

  姰暖看不出來,她這麼閑。

  杜韻儀柳眉輕挑,似笑非笑瞥着她。

  “私事?真正是私事,必定風聲都傳不出來的,還輪得到人盡皆知?”

  姰暖黛眉淺蹙,默了默,歎息說。

  “你們這些人,真累。”

  做什麼都繞很多個彎兒。

  傷腦筋,費心思,還要假裝不經意,叫人不覺得奇怪。

  姰暖替她們感到心累。

  杜韻儀輕笑嗔她,“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打聽?我真那麼閑?”

  姰暖搖着扇子,有點意興闌珊。

  “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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