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看着謝柏庭,眼底溢彩流光:我看你姓能信口拈來,名字還能不能?然後就見謝柏庭緩緩張開嘴,吐出三個字:
“賈楠仁。”
蘇棠,“......”
夠絕!
絕的蘇棠忍不住拿眼刀飛謝柏庭。
他怎麼不幹脆點直接告訴信安郡王他們,她是女人呢!
信安郡王他們沒懷疑這名字有問題,一口一個“楠仁兄”的叫蘇棠,叫的蘇棠面具下額頭直突突。
沒閑聊幾句,謝柏庭就問信安郡王他們去找雲翊的事,其實也不用問,雲三老爺突然病情加重,就知道沒有半點好消息了。
謝柏庭他們和雲翊關系一向不錯,雲翊出事的消息一傳回京,信安郡王就向皇上請旨離京找人,齊宵和沐止一起,謝柏庭是身體虛弱,不然肯定少不了他一份。
他們把雲翊出事的地方方圓百裡都搜了個遍,隻找到雲翊一隻鞋,沒有找到他的人,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說到這裡,沐止道,“回京途中,我倒是看到一人影,像極了雲翊,等我回頭叫他們兩,就沒再看到他了,他們兩都說我是看花眼了。”
他始終覺得自己沒看錯。
信安郡王道,“你還提呢,就因為你那一眼,我們在那小鎮子上來回找了七八天,說是把那小鎮子翻過來都不為過,沒找到你說的酷似之人,還成功把柏庭兄的喜宴給錯過了。”
要是平常,别說找七八天,就是找七八十天也沒什麼,可這麼一耽誤,就錯過了謝柏庭的成親大喜,就覺得耽擱的不值得。
謝柏庭道,“沒找到雲翊的屍體,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齊宵點頭道,“柏庭兄說的不錯,不過這一趟,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說着,他從懷裡摸出一帕子,帕子裡裹着半支斷箭,蘇棠看的很清楚,但她什麼也沒看出來,但謝柏庭隻看了一眼,臉色就大變,飛快的拿過那半支斷箭,越看臉色越難看,蘇棠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
她小聲問信安郡王,“這斷箭有什麼奇特之處?”
信安郡王歎道,“這箭出自柏庭兄之手。”
蘇棠眼睛睜圓。
靖南王府是武将世家,靖南王更是手握重兵的将軍王,謝柏庭作為靖南王的嫡長子,從小就熟讀兵書,更喜歡舞刀弄棒,鑽研兵器。
齊宵的父親齊國公府大老爺在軍器監任職,齊宵在謝柏庭的書房看到謝柏庭畫的箭矢,覺得殺傷力更強,就軟磨硬泡從謝柏庭手裡要走了圖紙,最近三個月軍器監造的箭都是這種。
但是!
問題就出在這裡。
半年前,朝廷運送一批兵器,路過七峰山的時候,被山上的土匪劫了,這回雲翊出事的地方距離七峰山不過十裡,傷人的兵器正是丢失的那一批。
所有人都堅信傷雲翊的是七峰山的水匪,齊宵他們也是認為的,直到他們在雲翊乘坐的船上找到這半支斷箭。
軍器監的事,齊宵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雲翊出事之前,這新造的箭矢隻往邊關運送了一批,根本沒可能落到七峰山水匪手裡,更不可能拿來傷雲翊。
他們找了有幸活下來的船夫詢問,雲翊坐的那是條新船,開船不過月餘,沒有出過任何事,那支斷箭出現的時間和在船上留下的位置,矛頭直指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