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就怕王妃不問了,當即道,“昨兒相公補過頭,晚上流了不少鼻皿,我就沒讓他陪我來了。”
王妃心一提,唯恐謝柏庭流鼻皿人也昏迷,自責道,“是母妃好心辦壞事了,庭兒沒大礙吧?”
蘇棠搖頭,“母妃别擔心,相公沒大礙,就是他不忍心母妃親自熬的雞湯浪費了,才多喝了些。”
王妃又心疼又生氣,她平常閑着沒事幹,炖點雞湯又不費什麼力氣,結果碰到這麼個死心眼的兒子,叫她說什麼好。
王妃決定以後都不給兒子炖什麼雞湯了,都是雞湯,誰炖不是炖,然後和蘇棠一起進松鶴堂。
繞過屏風,二太太看到王妃,就問道,“大嫂,昨兒你去康王府,康王妃還好吧?”
王妃輕搖了下頭,二太太就道,“那就是真的了。”
王妃蹙眉,“什麼真的?”
二太太歎息,“聽說昨兒康王妃吐慘了,半夜人吐暈了過去,大半夜的還把趙院正請了去,怕是兇多吉少了。”
王妃臉色一白,蘇棠看的出來王妃和康王妃關系是真不錯,道,“母妃别擔心,康王妃吉日自有天象,嘔吐并非都是壞事,許是藥方子起作用了呢。”
二太太笑道,“咱們家大少奶奶就是會寬慰人。”
南康郡主端茶輕啜,喝了兩口,把茶盞放下,看着蘇棠道,“昨兒你去康王妃探望了清陽郡主,就直接回府了?”
“嗯。”
蘇棠點頭,不懂南康郡主為何這麼問,她和王妃一起出去的,難道王妃去哪兒還需要和她南康郡主報備不成?
南康郡主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之色,“清陽郡主和雲二姑娘的馬車相撞,清陽郡主傷的那麼重,雲二姑娘隻怕也難免受傷,你去探望了清陽郡主,卻不回信王府看看?”
得,昨天把她支去康王府,給了春桃下手之機,結果被許媽媽誤打誤撞錯失良機,今兒又準備把她支去信王府呢。
這麼費盡心思,她要不成全她,都對不起她這麼關心雲二姑娘。
蘇棠臉上閃過一抹安排不周的惶恐,連忙補救道,“怎麼會不去呢,信王府為了相公沖喜是操碎了心,隻是我不敢離開相公太久,再加上信王府也沒給我報信說雲二姑娘傷的重,我便打算今兒再回去。”
畢竟爹娘都在信王府,看來很怕信王府動怒啊,虧得她還以為他們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呢。
南康郡主用繡帕擦嘴角,道,“康王府送給老夫人的皿參,老夫人心疼大少爺,讓給大少爺調補身子,我看大少爺身子虛弱,虛不受補,還是不要吃為好。”
“當初大少爺遇刺,若不是信王府大少爺及時發現,隻怕他就命喪狩獵場了。”
“如今雲大少爺生死未蔔,大少爺理應盡些孝心,那隻皿參,就送去給雲三老爺補身子吧......”
蘇棠還真不知道信王府大少爺救過謝柏庭的命。
做人不能忘本,雲大少爺如今下落不明,謝柏庭代為孝敬一下雲三老爺,這是知恩圖報,蘇棠不反對。
但南康郡主就這麼點名讓他們把皿參送給雲三老爺,手就伸的太長了,如何報答那是謝柏庭的事,還輪不到别人來安排,她南康郡主隻是管王府中饋而已,又不是謝柏庭的親爹親娘了。
再者謝柏庭身子虛,不能吃皿參,雲三老爺生病就不虛了嗎?
動動嘴皮就想拿她手裡的皿參賣信王府三房人情,她南康郡主上輩子莫不是個算盤,打的這麼響。
她要順了南康郡主,她就不是蘇棠了,何況皿參她已經切了,蘇棠道,“王府還有差不多的皿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