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嶽大少奶奶這兩年悲痛過度,傷了根本,遲遲沒能再懷身孕,薊州大夫都瞧遍了,沒辦法,隻能回京。
昨兒找趙院正看了,趙院正倒是開了藥方,但臨走前建議扶風王府找她看看,這才有容離送拜帖一事。
容離說完,就看着蘇棠,希望她能答應,蘇棠道,“我能說開這個治心病方子的是個庸醫嗎?”
容離怔住。
他沒想到蘇棠會這麼說,大家都覺得這大夫的方子會有用。
蘇棠道,“令姐悲傷過度,以至身傷,無法再懷身孕,懷不了身孕,她就一直在悲傷中走出來,這是個死循環。”
顯然,他們覺得可以通過藥物幫助嶽大少奶奶懷上身孕,但趙院正開了藥方卻建議扶風王府來找她,可見覺得這辦法走通的可能不大,還得先治心病。
容離也知道這事難,心疼長姐的他望着蘇棠,“難道就一點辦法沒有了嗎?”
蘇棠道,“明兒你帶她來我這一趟,我先給她把個脈再說。”
容離趕緊起身向蘇棠道謝,蘇棠道,“心病最難治,我也沒有多少把握。”
容離點頭,這他知道。
但蘇棠願意幫忙,他就感激不盡了。
蘇棠答應幫忙,容離便不打擾,同蘇棠和謝柏庭告辭,謝柏庭送他出府。
他們走後,蘇棠坐在那裡走神,半夏道,“世子妃在想什麼?”
蘇棠道,“想辦法治常遠郡公府大少奶奶的心病。”
半夏嘀咕了一句,蘇棠端茶的手一滞,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半夏“啊”了一聲,“奴婢沒說什麼。”
蘇棠道,“你嘀咕了什麼?”
半夏道,“奴婢說替常遠郡公府大少奶奶治心病太難了,除非孩子活過來。”
就是這句!
蘇棠把端起來的茶盞放下,道,“去告訴扶風王世子,讓他明日巳時二刻帶嶽大少奶奶來靖南王府找我,不要早也不要晚。”
半夏奇怪的緊,沒見過治病還這麼掐時間的,她正要下去傳話,蘇棠又補了一句,“另外讓趙管事派人去安王府、齊國公府還有甯陽侯府,讓馮媛她們明日巳時三刻來王府找我,一樣不要早也不要晚。”
半夏越發糊塗了,但她也沒多問,也沒時間問,因為蘇棠吩咐完,就擡手打發她趕緊去辦這事了,晚了扶風王世子就走了。
半夏趕緊去傳話,蘇棠也出了書房。
正要回屋的她,遠遠的就看到信安郡王從牆那邊過來。
看到蘇棠,信安郡王快步過來,蘇棠就道,“你傷寒還沒好呢?”
她以為信安郡王是來治傷寒的。
信安郡王道,“傷寒已經好了,我來找堂妹夫有點事。”
蘇棠不知道他找謝柏庭何事,道,“相公剛送扶風王世子出府,估計要一會兒才回來。”
信安郡王沒想到自己來的這麼不湊巧,他看向蘇棠,“找堂妹你應該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