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蕭潇看出柳卿澤在打什麼算盤。
不過,她并不認可柳卿澤的話:“就算有效,那也隻是輔助手段,你還是要學會放松自己。”
放松自己……
此刻的柳卿澤沒那麼緊繃,對放松一事,也不再排斥。
他想了想,便說:“好久沒打球了,可以約朋友去籃球館打一場!”
“很好,這個思路是對的!”
得到表揚,柳卿澤摸了摸後腦,不太好意思地說:“這隻是小事而已。”
“但就是這樣的小事,你之前都做不到,可見你之前多緊繃,你姐姐也是心細,早早就觀察到你的不對。”
提起柳心愛,柳卿澤忍不住歎了一聲,而後喃喃:“還是讓我姐擔心了。”
“這不是很正常嘛,你不也擔心你姐姐?親人之間,就是有操不完的心。”
呵,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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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澤發現,和徐蕭潇待在一起,真的很放松。
原本糾結的問題,和她聊過,看法也會不同。
這讓柳卿澤忍不住感慨:“你真的是一位很優秀的心理師。”
“那是當然,有什麼問題,可以随時來找我!”
這話說完,徐蕭潇覺得不妥,又改口道:“算了,還是少點問題吧。”
柳卿澤倒是沒什麼避諱,他說:“壓力越大,問題也會越多,盡早發現,盡快解決,就不足為懼。”
“哎喲,覺悟不錯嘛。”
“嘿嘿,這不是有你這位良師益友嘛。你這套治療方法不錯,大力推廣,肯定能幫更多的人!”
小手拍了拍機器,徐蕭潇說:“離推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手上的數據,算上你才第二個。”
嗯……
是柳卿澤理解錯了嗎?
他挑了挑眉,問:“什麼叫,我才第二個?”
“意思就是,你是第二個用此療法的人。”
好吧,柳卿澤沒理解錯!
他還真是試驗品!
但随後,他又自我安慰道:“還好,我不是第一隻小白鼠。”
第一、第二,有什麼區别嗎?
在徐蕭潇看來,是沒區别的。
最多就是她掌握好電量,減少疼痛感出現的機會。
徐蕭潇看了下時間,便催道:“行了,快去忙你的吧,記住,别忘了安排打球的時間。”
“放心吧,不會忘記的!”
柳卿澤說完這話就準備走的。
可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門。
那人不說話,也不進來,就是站在門口,眼神冷冷地打量着裡面的兩個人。
柳卿澤覺得對方的表現很古怪,眼神更古怪。
他用手肘碰了下徐蕭潇,問:“這人誰啊?”
沒等徐蕭潇開口,王斯年眯起了眼睛,也問:“蕭潇,不介紹一下嗎?”
徐蕭潇對王斯年的出現有些詫異。
而且……他那是什麼眼神!?
考慮到柳卿澤還在,徐蕭潇将不爽的情緒壓了下來。
在默默白了王斯年一眼之後,她言簡意赅地介紹:“這位是柳卿澤,我好姐妹,柳心愛的弟弟,這位是王斯年,我的助理。”
王斯年晃了晃頭,不太滿意地說:“介紹的太簡單了吧。”
“那還要如何介紹?!”
“怎麼着也要說一說,我是你實驗對象的身份啊。”
柳卿澤本來沉默地聽着。
待聽到這,他立刻露出同情的眼神。
并說:“原來你就是第一隻小白……實驗者啊!你疼嗎,我感覺有點麻酥酥的。”
柳卿澤隻是單純地想要交換心得。
誰知王斯年卻變了臉色。
他還看向徐蕭潇,并質問:“你是不打算給我治療了嗎?”
嗯……
是徐蕭潇的錯覺嗎,她怎麼感覺……
王斯年的聲音中有控訴的成分?
這可真古怪!
徐蕭潇晃了晃頭,沒繼續想下去。
王斯年看到她這個動作,一下來了脾氣:“你還真不打算給我治療了!”
見這家夥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徐蕭潇忙說:“說好會給你治療,就不會半途而廢!”
“那他是怎麼回事?”
“一個弟弟,也需要幫忙而已。”
弟弟……
王斯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張口就嘲諷道:“你這姐姐、弟弟,叫得很親昵啊!”
他這陰陽怪氣的态度,惹毛了徐蕭潇,她反駁道:“我怎麼叫,關你什麼事,又想找茬是不是!?”
柳卿澤見徐蕭潇真的生氣了,便問:“蕭潇姐,他總找你麻煩嗎?”
哼,可不是!
而且還是個白眼狼!
自己對他已經夠好了,他還總是來找她晦氣!
徐蕭潇在心中腹诽着。
可未免将柳卿澤拖下水,她隻能違心說道:“他這人就是嘴欠,對誰都這樣。”
徐蕭潇這是想息事甯人。
卻不知道,她的評價,讓王斯年很介意!
也很不爽!!
他還很不客氣地怼道:“你去問問别的同事,對我什麼評價,然後再來說說看,我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
這番話聽在徐蕭潇的耳中……
那就是挑釁啊!
而且還是沒将徐蕭潇放在眼中的挑釁!
徐蕭潇這還能忍?
當下就對其喊了起來:“王斯年,你沒别的事要做嗎?!”
“有!給你送完咖啡我就走!”
王斯年将咖啡用力放在桌子上。
之後還真的就這麼走掉了!
柳卿澤眨了眨眼,再看了看那杯咖啡,心想他說了那麼多狠話,隻是來送咖啡?
這可真是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
還有……
柳卿澤看着徐蕭潇,嘀咕道:“怎麼感覺那人好像在吃醋呢?”
“他明明是吃炸藥了!”
徐蕭潇一臉不爽,還擡手就将咖啡丢進垃圾桶!
而徐蕭潇的爆發,将柳卿澤吓了一跳。
他看出徐蕭潇是真的生氣。
為了支持徐蕭潇,柳卿澤給出承諾:“如果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行啦,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能不能将你姐送到秦亦言的身邊,關鍵還是要看你的表現!”
徐蕭潇的話,讓柳卿澤瞬間感覺到肩膀上的擔子變重了。
他深呼吸,便對徐蕭潇承諾道:“放心,絕對不辱使命!”
送走了柳卿澤,徐蕭潇又忙了些别的事,才回辦公室。
但她剛回到座位上,身邊便有同事圍過來。
還說:“小王也不知道怎麼了,你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