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輕彈了下莎莎的額頭,并說:“但我們的緣分,止步于此。”
這明明是句很絕情的話,但是江墨白,卻說得深情無比。
莎莎都被他迷惑了,反應了會兒,她的表情才開始逐漸猙獰。
她站直了身體,眼神兇狠地質問:“你當我是什麼人,想甩就甩嗎!”
“感情都是合則來,不合則散,不要強求嘛。”
“可我就是要強求,你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莎莎也是個有手段的,她想留誰,就一定會得到手!
江墨白則惋惜地看着莎莎。
他與莎莎,也是甜蜜過的。
可是女孩一旦難纏起來,就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
江墨白輕輕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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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伸出手指,在莎莎的唇上輕按了一下,聲音多情又低沉:“不要這麼暴躁,女孩子生氣就不漂亮喽。”
他的輕柔安哄,很有作用。
莎莎的火氣少了一半,轉而委屈起來:“可你想甩了我!”
“我并沒有甩掉你,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停留。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說着,江墨白像在吻一件珍寶似的,吻了下莎莎。
這個吻,讓莎莎感覺自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寶貝。
她不由心生一絲希望:“就不能,為了我而留下來嗎?”
“留下來,然後呢?我們會像普通情侶那樣,吵架,吃醋,我不想讓那些糟糕的事情玷污我們美好的回憶,所以,就讓一切停留在最美的時刻吧。”
江墨白說這些的時候,好像很難受。
似乎是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
莎莎不由落淚。
之後,她淚眼婆娑地看着江墨白,小心地問:“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看緣分吧。”
說完,江墨白又揉了揉莎莎的頭,便轉身離開。
後面的女人,在房間裡哭到撕心裂肺。
而走到屋外的男人,已經冷靜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厲星衍目睹了全程。
此刻的他,對江墨白真是嫌棄得不能再嫌棄。
他還問:“你這薄情男,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說一樣的話?”
“當然不是,我對每個女人都是用了真心的,說的話,也是獨一無二。還有,我不薄情,我是多情。”
江墨白很認真地糾正厲星衍。
但厲星衍隻覺得他荒唐,還說:“早晚有一天,會在女人身上吃虧!”
江墨白卻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還吊兒郎當地說:“吃虧也無所謂,女人的虧,都是香香的。”
這混不吝的話,聽的厲星衍直皺眉。
江墨白卻哥倆好地摟上厲星衍的肩膀,然後笑着說:“我們兄弟倆,好不容易見面,不如去喝一杯啊?”
“不要,我要現在就回去。”
“那麼累幹嘛,休息一晚再走嘛,正好,我帶你領略一下女人的魅力!”
說着,江墨白撞了下厲星衍,狹促問道:“是不是還沒和女人睡過呢?”
厲星衍閉了閉眼,耐心已經少得可憐。
但江墨白還沒察覺到危險,他熱情地發出邀請:“喜歡什麼樣的,告訴我,我幫你介紹!保證為你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
厲星衍沒有提要求,他反而緩緩看向肩膀上的爪子。
然後陰恻恻地命令道:“把手拿開!”
江墨白感覺到哥哥很不爽。
他也知道在哥哥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要招惹他,是很不明智的。
所以江墨白從善如流,收回手。
但是他很委屈:“幹嘛這麼兇啊?”
“你自己行事荒唐,别帶着我!”
“男歡女愛,哪裡荒唐了。”
江墨白嘀咕完,想到了什麼。
而他想到的東西,讓他瞪圓了眼睛。
下一秒,他看向身側,然後試探地問:“難道是,我說你沒有經驗,你生氣了?嗨,沒事,這又沒别人,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這和有沒有經驗沒關系,我和你不一樣,我對女人沒興趣!”
這話,可太容易引起歧義了。
江墨白就誤會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問:“那你……是對男人有興趣?”
江墨白說完,自己就震驚住了。
而厲星衍……他想殺人!
他幽幽盯着江墨白。
江墨白卻在震驚過後,一副開明的樣子,并說:“沒事,你就放心大膽地去追求真愛,反正厲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可以交給我!”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縫上!”
吼,這就準備滅口了?
江墨白“啧啧”兩聲,便說:“我又不會歧視你,何必呢?”
“你在信口胡言,還敢問我何必呢!?告訴你,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我隻喜歡工作!還有,你眼中的享樂在我看來無趣至極!你喜歡,就自己享受,别惡心我!”
厲星衍好像忍受不下去了似的,張口就機關槍一樣反駁一通。
之後,在江墨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坐進車裡。
而在離開之前,他又黑着臉,告誡道:“别一直在外面晃蕩,玩夠了,也該回家了!”
厲星衍說完便走。
似乎多一刻都不想留下來。
而江墨白手指摸了摸下巴。
心想回家?
還可以再晚一點回去。
畢竟回去,就沒這樣的自由了呀!
……
铩羽而歸的厲星衍,都沒有休息,就直接找上謝挽意。
而且見了面,便冷着臉說:“你給我的信息有問題,那女人不屬于其中任何一股勢力!”
謝挽意眼神恍惚了下,而後确認了一下:“一個都不是?”
“對,一個都不是!”
“那我知道是誰了。”
謝挽意說完,還輕輕歎了一聲。
而他的反應,讓厲星衍愣住。
之後,他逐漸眯起了眼睛,聲音不善:“謝挽意,你繞這一圈,該不會是讓我排除錯誤答案去了吧!?”
“别這麼說,不管我們用了什麼手段,最終的目标,都是找出幕後黑手。”
哼,這不就是承認他在利用自己了!
謝挽意……你好樣的!
厲星衍看着謝挽意的眼神,好像能噴出火來。
可是他執着于要個答案,暫時沒有和對方撕破臉。
而是面色僵硬地問:“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