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甯本來就不是來買旗袍的,聞言道:“既然這裙子沒人要,那我先試試款式,如果上身效果不錯的話,我再定做一個尺碼合适的。”
“好,那您跟我進來,我帶您去試衣服的地方。”店員當然不會拒絕,笑眯眯地将衣服拿在手裡,領着溫甯去裡面的試衣間。
店員将旗袍遞給溫甯,貼心的将試衣間門口的簾子拉上。溫甯進去後,換上孫清月定做的那條旗袍,然後拉開簾子出來。
剛一出來,店員便驚呼道:“那您穿這條可太漂亮了!”
溫甯對着鏡子前後左右照了一下,唇邊也揚起笑容:“我就要這款,不過就是腰身有點太大了,幫我重新量身定制一條吧。”
馮記旗袍是百年老店,價格不便宜,店員見她如此幹脆,心知肯定是不差錢,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好,那您跟我過來,我幫您量一下身材尺寸。”
“既然尺寸都量了,那不如我多定做幾套吧。”趁着店員給自己量尺寸的功夫,溫甯豪爽表示。
這可把店員開心壞了,趕緊拿出選款式和布料的冊子,讓她挑選。
溫甯随便挑了幾套,爽快地付了定金,然後狀若随意聊天道:“唉,要是剛才那條旗袍尺碼合适就好,我就不用再等,直接就能穿走去舞廳跳舞。話說那條旗袍挺漂亮的,怎麼定做的人突然就不要了呢?”
店員歎了口氣,表情唏噓:“聽說去世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挺年輕一個女同志,家境也挺好的,住市委大院呢,我也是剛才去給她送旗袍,聽市委大院的門崗說的。反正挺突然的。”
“她是我們店裡的老顧客,經常來我們店訂旗袍,而且也特别喜歡跳舞,上次還介紹了好幾個一起跳舞的女同志來我們店裡買旗袍。”
溫甯佯裝驚訝道:“你說的那位顧客該不會是孫清月吧?”
店員:“您認識她?”
溫甯表情沉重的點點頭:“我跟她不熟,也是聽别人說的,她去舞廳跳舞的時候,被人給那啥,死了。”
“天哪?!”店員擡手捂住嘴巴,眼神驚訝。
溫甯繼續道:“就是在夜上海舞廳出的事兒,那家舞廳都關了。對了,你知道還有什麼舞廳可以跳舞嗎?”
店員想了想:“還有一家夜莺歌舞廳,在租界那邊,上次那邊還舉辦過交誼舞比賽,孫同志就去參加了,當時表演的服裝也是在我們店定做的。”
“好,那我有空過去看看。”溫甯朝店員點點頭,拿着旗袍定制的收據離開。
現在還是下午,夜莺歌舞廳沒開門,溫甯隻好返回招待所。
她跟孫長征約好下午四點在招待所門口碰面,同步今天的調查結果。
四點的時候,孫長征回來了,整個人垂頭喪氣。
“嫂子對不起,我這邊沒什麼進展,找到了兩個在舞廳工作過的人,但他們對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不清楚,聽我提到孫清月的名字,更是一問三不知。感覺應該是有人事先打過招呼,不讓他們在外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