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有些故意為難了?”掌櫃小心翼翼地問。
“能作出三首這麼好的詩,可見她才華橫溢,我提個小小的要求,不算為難。”
包廂裡。
“才華橫溢”的許清正舉著酒壺對李長亭感嘆道:“你看這些酒壺,這手工太漂亮了,我們以後要是也用這樣的酒壺賣酒,生意肯定火爆!”
許清起了挖牆角的衝動,要是讓她知道這酒壺是誰做出來的,她肯定高價把人挖回家!
飯吃到一半時,掌櫃回來了。
掌櫃帶著點遺憾的語氣道:“這三首詩雖好,但意境惆悵憂傷,並非我東家所好,不過我東家也說了,若是夫人能作出一首更好的,就是送您雙份的酒,也未嘗不可。”
許清將嘴裡的魚肉咽下:“不早說!”
李長亭把宣紙鋪開,許清張口就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一首詩仙的《將進酒》,念完許清看向已經呆滯的掌櫃:“我就不信還有比這更好的了。”
掌櫃實在是震驚到已經呆住了,他回過神來,恭敬地對許清拱了拱手:“夫人才華高絕,敬佩敬佩!”
許清不敢邀功,但想到萬一她說這詩不是她作的,對方耍賴不給她酒怎麼辦,於是解釋的話到嘴邊又被許清咽了回去。
掌櫃已經迫不及待把寫好的詩送去給東家。
傅西棠看完這最後一首詩,心中湧起萬千豪情,實在很難想像這樣一首豪邁的詩是一位女子所作。
此詩一定會成為千古絕句!
傅西棠將桌上的另外三首詩取來,將四首詩遞給掌櫃:“派人送去晟州,讓季老先生看了後,多給我釀幾壇好酒。”
掌櫃篤定地笑道:“這四首詩季老先生一定會非常喜歡。”
包廂裡。
許清吃完有一會兒了,等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見掌櫃回來,掌櫃錯開身,讓身後的夥計將二十三壺酒放到桌上。
許清看到這些酒就知道自己贏了,勾了勾唇角衝李長亭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李長亭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掌櫃道:“夫人作的詩深得我們東家喜愛,這是按照約定送上的酒,酒錢都給您免了,您下次若是有好詩,歡迎再來。”
許清結了飯錢,又付了些小費請望月樓的夥計將酒送到她住的客棧裡,臨走時,許清放了張紙條在櫃台上。
掌櫃看著許清遠去的背影,疑惑地打開紙條看了看。
“抱歉,四首詩都不是我自己作的,是我從高人那裡學來的,高人已逝,我隻是借花獻佛罷了。”
“酒壺已經是我的了,我是不會還的。”
掌櫃看完,哭笑不得,轉而又把這張紙條送去給了東家。
傅西棠無語了一會兒,道:“她真這麼喜歡我做的酒壺?”
紙上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嬌憨之氣,若說那四首詩還讓傅西棠猜不透許清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從這張紙上他就知道對方是怎樣一個靈動可愛的女子了。
許清和李長亭回到客棧,驚喜地發現端木響已經回來了,正在客棧裡等她們。
端木響身上有點髒,提著一個水桶跟許清上了樓,看到桌上四十多個酒壺時,嚇了一跳:“你們去望月樓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