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切片,中間放一小碟果醬,或者淋上糖粉和抹茶粉,就像下雪一般充滿意境。
華夫餅看似胡亂的交疊,但淋上果醬,再點綴了水果後立馬變得不一樣,甚至還切成三角形,中間夾著果醬頭尾互相壓著排成一排。
在接連做了七八個擺盤後,許清把這些糕點全部放在一起擺了一下,期間她想用毛筆花一尾小魚,奈何技術有限,幹脆把筆給傅西棠,讓他來畫。
一尾紅色小魚,用杏醬醬汁畫出魚鰭,看上去竟也栩栩如生。
半個時辰後,桌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盤子,傅西棠看到這,已經徹底明白擺盤的作用和意義。
他本就是個文藝青年,喜歡詩詞喜歡作畫,尤其喜歡瓷器,而在瓷器上作畫一直是他的強項,許清的擺盤簡直戳中了他的“萌點”。
許清道:“我隻是拋磚引玉,反正你明白了意思就行,具體怎麼擺你套用也好,自己琢磨也好,不過我建議換一些更白更亮的盤子,邊緣微微翹起一點。”
說著許清又給傅西棠畫了好幾種餐盤,從瓷盤到木盤,圓的方的甚至分格盤都有。
已經習慣了現代審美的許清當然畫的都是現代版餐盤,其實主要還是一個顏色的搭配,看著讓人賞心悅目就成。
做完這些,兩人又回到屋子裡,說起合作的事。
許清抱著小蜻蜓道:“俞泊銘的糕點我做不了,你這邊也是一樣的,要不你也跟俞泊銘一樣,給我一個糕點師,我讓他專門負責望月樓的糕點。”
傅西棠給她倒了一杯茶,點頭道:“當然,人選我都準備好了,我還賣一送二呢。”
許清:“什麼意思?”
傅西棠:“前段時間有兩個糕點師來望月樓應聘,這兩人原本是宮裡的禦廚,被禦品齋擠兌下來,空有一身手藝卻無處可去,所以我想推薦給你。”
許清:“這種人才你不自己留著送給我?”
傅西棠:“望月樓主要賣的還是酒,糕點隻是錦上添花,現在有你的糕點,也就不需要他們了。這兩人能當上禦廚,手藝肯定有的,年紀又輕,因為難以施展抱負而憤世嫉俗,做出來的糕點又能有多好吃呢?”
許清:“這兩人現在在晟州城?”
傅西棠:“就在望月樓。”
許清:“那你讓他們明天來清亭坊找我吧,他們會願意來嗎?”
傅西棠笑起來:“他們求之不得才是。”
傅西棠又道:“徒弟可以慢慢培養,但手底下最好有幾個親信,你現在勢單力薄,得有人在背後支撐你,李長亭可以護你,但他保不住清亭坊,有了親信,你也可以從制作糕點中抽出更多時間來發展鋪子。”
這些許清都明白,現在手藝好的糕點師比大海撈金還難尋,若真有合適的人,她當然想招攬到自己麾下來。
末了傅西棠又道:“這些糕點是什麼系列的?”
許清:“西式糕點,東西的西。”
傅西棠:“既然是一個系列的,那肯定不隻這五種吧。”
許清:“當然,不過能學多少就看你給的那位糕點師本事如何了。”
傅西棠點點頭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