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那麼惡劣的環境,又是遠離京城,可想而知楊芸的遭遇不會好,也許早就死在了某場災難裡,那時候死的人何止千千萬萬,楊芸沒能撐下來也不奇怪。
隻是讓人唏噓的是,她竟然臨死都不願意回京城向鐘徽求助。
殷相嘆道:“說起來,鐘徽倒是在天災後第三年派人去找過楊芸的下落,還是我問過他之後才去找的,我看他找的也不是很用心,反正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許清好奇地問:“鐘徽在他妻子把他變成太監後竟然忍住沒把他妻子給殺了?”
殷相:“鐘徽倒是想,但他打不過。”
許清:“這跟打不過沒關系吧,當時打不過,但事後難道沒想過用什麼辦法報復楊芸嗎?就這麼放楊芸離開,鐘徽有這麼能忍?”
這又不是隨便在身上砍了一刀,鐘徽當時還是大好的青年一枚,轉瞬間就失去了一個身為男人的權利,沒瘋已經是奇跡了,竟然還能忍住不報復。
若真是如此心兇寬廣的人,又怎麼幫著盛婉青去殺人呢。
殷相想了想,覺得許清說的有點道理。
許清:“想想司徒驍,憋了那麼多年也忍不住想要毀滅世界了,男人在這方面向來沒什麼節操的,我倒是覺得楊芸就算不死在天災下,早晚有一天也會被鐘徽給......”
殷相若有所思:“說起來,楊芸離開京城好像沒有人看見,大家隻是在傳這個消息,而消息就是從鐘徽那兒傳出來的。我之所以記得,還是因為我當時想親自送一送楊芸,然而等我知道的時候,楊芸已經離開了。這就有點不應該了,她都沒來跟我打一聲招呼。”
雖說有瞎猜的嫌疑,但誰說就沒有楊芸早就被鐘徽給害了的嫌疑?
這要不是碰巧第二年鬧起了天災,大家自顧不暇,會沒人注意到鐘徽?
許清有時候說話憑的是直覺,但她的直覺向來很準,而且有些事情從邏輯上就講不通,鐘徽現在可是頭號嫌疑對像,他以前的一切都值得深扒,越是大家都忽略的地方,就越可能藏著什麼。
殷相看向李長亭:“你接下來著重找到偷襲楚北他們的歹徒,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把這些歹徒藏在了何處,這背後能挖的地方看來還不少。鐘徽平時接觸的人我已經列出了一份名單,不過也可能不準確,你自己看著辦。”
李長亭點頭表示沒問題。
說到這,許清把那一籃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從裡面取出兩罐蜂蜜,對殷相道:“你和夫人每天泡一杯蜂蜜水喝,每次一勺兌一杯溫開水就行,水溫不能太燙,這個蜂蜜特別好,是經過無垠仙島島主親口誇贊的,每天一杯,百病不侵。”
殷相帶著點激動地道:“我也覺得這個蜂蜜特別好喝!原來是要兌著水喝,夫人都是用它來做點心,還不準我多吃。”
許清:“這個做點心也可以,不過要在最後放,不然味道就沒那麼好了,最好還是兌溫水喝。”
殷相連連點頭:“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