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人天生便帶著一種優越感,跟晏家那種囂張跋扈不一樣,齊家底蘊深厚,所以接人待物都帶著幾分傲氣。
若是齊家裡有實力的長輩們有傲氣,不是什麼壞事,但這些小輩卻把傲氣學成了高高在上,畫虎不成反類犬,看起來就有點讓人生厭了。
齊家大公子坐在首位,姿態不經意間流露出高傲和輕蔑,一臉笑意地問許清和李長亭平時以何謀生,家境如何,需不需要齊家幫襯一下。
那施舍般的語氣,讓許清沒忍住對著這個齊大公子翻了個白眼。
索性也待了半盞茶的工夫了,許清和李長亭直接告辭,臉也不甩地走了。
既然對方沒把他們當客人看,那他們也沒有待下去虛與委蛇的必要。
齊大公子被落了面子,也是很不愉快,他屈尊降貴來招待這兩人,竟然還敢給他甩臉子!
許清回家做糕點去了,家裡的食材要重新清點一遍,換幾種糕點做了,不然一直做同樣的,沒那麼多食材填上去。
晚上,許清又收到了幾封請帖,其中還有一封是來自鬥酒堂的。
這可讓許清有點意外,難道是鬥酒堂的人去買了她攤子上的酒,覺得好喝,所以才送來請貼?
許清把這張請帖保留,其他的沒去理會。
不過第二天發生了一件事,讓她不小心把請帖的事情給忘記了。
翌日早上許清出門賣糕點,順便把招徒的那塊牌子也掛了出來。
這次招徒啟事比上次要詳盡得多,五天後,許清會舉辦一場考核比賽,現在隻是先把消息放出去。
這些天來大家嘗到許清做的糕點,都知道她手藝有多好,如今她竟然打算在晟州招幾個徒弟帶去沄州悉心培養,這若是學成出來,以後開一家糕點鋪還愁什麼生意,肯定大賺特賺了!
偏偏許清這還不限男女,年齡跨度更是從十三歲到四十歲。
眾人心思立馬活絡了起來,紛紛奔走相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親戚朋友,如果有適齡的孩子,或者有這方面意願的朋友,完全可以去嘗試一下。
下午,許清按照約定去裁縫師傅那裡取衣服,結果招待她的卻是另一個不認識的裁縫。
這個胖裁縫笑眯眯地向許清獻寶般拿出她要的那三套衣服,將衣服從頭到尾誇了一遍,一臉保證許清買了不上當買了不吃虧。
許清問:“張裁縫呢?”
胖裁縫笑道:“他今天不舒服,所以就拜托我來給您交貨了,您如果覺得這套衣服滿意,之後的訂單也都交由我來做了。”
許清皺了皺眉,覺得奇怪,張裁縫前天晚上還神采飛揚地跑來她家裡,跟她商討衣服的各種構想,現在衣服做好了,不期待她的評價,反而讓別人來交貨,連後續的訂單都不管了。
許清問:“張裁縫哪裡不舒服,是生了病嗎?”
胖裁縫:“就是染了風寒,怕傳染給客人。”
許清直覺胖裁縫在說謊,她也不去看衣服了,而是道:“那就等張裁縫病好了再說吧,衣服是他做的,他必須親手交給我。”
胖裁縫臉色微變,面上卻還是掛著笑道:“這......其實由我給您做也是一樣的,我的手藝比小張可好多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