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公孫勝叩見陛下。”男人磕頭行禮道,看他舉手投足間的利落和一身勁裝打扮,就知道此人是個習武之人。
北陵王道:“陛下,他就是臣說的那個證人,此人原本是司徒元帥麾下的一個校尉,五年前舉家搬去北陵後被我的部下發現,現在在我手下做事。”
李庭暉指尖微顫,眸色一瞬間轉深:“我好像記得你。”
公孫勝回道:“當年我也是給陛下授課的人之一。”
殷相:“授課?”
公孫勝:“司徒元帥將尚且在襁褓的陛下送到別莊撫養,想將陛下培養成死士,我是教學的師傅之一。”
“死士?!”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司徒元帥想要將小皇帝培養成死士,這居心......何止不良,簡直叵測!
殷相問:“這麼說你知道陛下並非司徒元帥的親外孫?”
公孫勝語氣肯定:“我知道。”
眾人嘩然,這一來就說得通了,正因為不是親外孫,司徒元帥才狠得下心去把李庭暉培養成一顆棋子。
若說前面兩個宮女帶來的信函還能讓司徒瀾心存僥幸,那公孫勝的證詞就是給司徒瀾緻命一擊了。
府尹道:“臣看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這三位證人足以證明陛下並非司徒瀾親生。”
原本來個滴皿認親是最簡單快速的,但司徒瀾哪敢啊,沒人提出來,她自己更不敢提。
而司徒驍,早就從司徒瀾的表情上看出事實,不用說,小皇帝跟他們司徒家沒有皿緣關系。
這一刻司徒驍簡直恨不得把司徒瀾掐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事情還沒完呢。
北陵王疑惑地問:“等等,我有個地方沒搞明白。”
他看向府尹道:“你剛剛說陛下是被司徒元帥以狸貓換太子之計救出宮,為什麼司徒元帥要把陛下救出宮,當年發生了什麼危害到了陛下的安危嗎?”
府尹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臣想司徒瀾最清楚了。”
感覺到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司徒瀾頭皮發麻,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她有種預感,自己怕是不能活著走出宮了。
一瞬間,司徒瀾的眼裡布滿了恐懼。
府尹接著道:“當年太子出生後,深受陛下寵愛,臣暫且不知道司徒瀾存的什麼心思,但她確實暗中指使宮女將太子丟到冷宮的水井裡,正是因為司徒瀾想要殺害太子,才被司徒元帥的人發現並及時救下。”
眾臣聞言已是目瞪口呆,看著司徒瀾就跟見了鬼一般。
老天,那可是太子啊!
府尹道:“她這件事做得也巧妙,被她指使的那個宮女是德妃的人,太子死後,完全可以將罪名栽贓給德妃,畢竟當時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太子是她親生的,任誰也想到她會要殺害自己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