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蜻蜓趴在桌子邊上，全程盯著沒有一點不耐煩，許清看過來時，小臉上就是一副眼巴巴的等著投喂的表情。

　　甜甜圈冷卻後，許清用盤子裝了一塊給她，並催促她把酸奶吃掉。

　　中午，許清裝了一籃子的巧克力甜甜圈和餅幹交給李竹，讓他拿去給宅子和園區的人分掉。

　　吃過午飯後，許清帶著家裡人開始包餃子，今年依舊是各種餡料的彩色餃子，做好的餃子隻需要放到外面凍上半天就能凍得瓷瓷實實。

　　大雪紛紛揚揚，好像沒有哪一年除夕不是下雪的。

　　這種時候人們甚至不能出去打掃屋子和庭院，頂多在屋子裡大掃除一番，順便洗個澡。

　　不過也有好處就是，大冷天不需要去外面挑水，屋門前隨處可取幹淨的雪，放到溫暖的屋子裡沒一會兒就融化成雪水了。

　　今年輪到阿瑩和郝味做年夜飯，夫妻倆從兩天前就開始準備，等下午過半時，立即去請許清和李金梅一家過去。

　　兩家就是隔壁，走過去不過兩分鐘的事，許清還沒怎麼感受到寒冷就進到了溫暖的屋子裡。

　　她給李金梅和許瑩帶了兩籃子甜點來，都是今天剛做的，順便給她們介紹了一下什麼是巧克力。

　　這大過年的沒有什麼娛樂，許清還帶了撲克牌，她、阿瑩和李金梅一桌，李長亭、端木響和姐夫一桌，打鬥地主。

　　小梅子帶著小蜻蜓窩在炕角，姐妹倆在角落裡小聲地說著悄悄話。

　　許瑩偶爾進來看一眼，招呼大家別光顧著玩，多吃些點心水果。

　　近黃昏時，郝味過來把三個男人叫去端菜，一桌子菜迅速被擺上桌，沒散掉一分熱氣。

　　關上屋門隔絕外面的冷空間，屋子裡隻餘一片歡笑熱鬧。

　　酒飽飯足回到空間，李長亭和端木響去把黑布簾子搭到屋後面，臨時搭的木台子上不過三平米，周圍圈了一層擋光的黑布，裡面放上浴桶，就是一個簡易的浴室。

　　一家人輪流把澡洗了，已經困倦的阿瑩和小蜻蜓先去睡了，留下三個還睡不著的坐在桌前包紅包。

　　這紅包有精有簡，一種是紅布裁剪縫制的方形荷包，上面繡著喜慶的圖騰，背面的盤扣還墜著兩枚銅錢和小流蘇。

　　另一種就是簡單的小紅布，將銀子包起來用紅繩打個蝴蝶結就成。

　　後者是包給家裡的下人，不過這種小事李竹已經代勞了，許清隻需要準備前者，給親戚朋友家的小孩和家裡的小孩包多少壓歲錢，還得許清自己看著給。

　　端木響行雲流水地泡了三杯茶，晚上吃太多葷腥，喝點茶解解膩。

　　端木響端著茶杯慢悠悠地道：“我記得以前大年初一還要走家串巷拜年，好像從天災後大家就沒這個習慣了。”

　　李長亭：“天氣變冷了，天災後兩年在過年時凍死了不少人，百姓已經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門。”

　　許清：“不出門也好，外面多冷啊，反正我是不想出門。”

　　端木響：“總感覺這年變得越來越冷清了，想想十多年前大過年的街上還有集會呢。”

　　許清：“我看你就是無聊了想出去玩，可惜現在什麼鋪子都不開門，沒處給你玩。”

　　端木響一口氣正要嘆出來，想到大過年的嘆氣不吉利，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