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水是給刀消毒的,端木響手穩得很,鋒利的刀鋒下去,精準無比。
為了保住副手的命,端木響用的全部是最好的藥,包紮好傷口,李長亭把用過的刀和銀針等收進銀針,這些阿瑩知道怎麼處理。
兩人收拾了一下現場,然後出去給隔壁屋子的傅西棠處理傷口。
傅西棠的傷口隻有手臂上一道口子比較嚴重,但也避開了皿管和骨頭,隻是皮肉傷而已。
沈舟已經給傅西棠上過藥,現在端木響隻是換上更好的藥重新包紮一下。
接下來就讓其他人來看著,有情況再叫端木響。
這一天沈舟他們都受了不少驚嚇,已經兩天沒睡好的沈舟得知傅西棠今晚沒有大礙後,便倒在隔壁屋,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隻有副手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兩個船員輪流給他擦洗身體物理降溫。
這邊廚子按照端木響的吩咐給副手煎好了藥,副手雖然昏睡,但依然有幾分意識,這藥現在喂一下,半夜再喂一次,等到淩晨,副手的高熱已經退了下去。
這麼嚴重的傷勢都能被救回來,大家對端木響的醫術的敬佩程度又高了幾分。
第二天中午,副手醒了過來,雖然人還很虛弱,但已經能說話了。
端木響懷疑他是被活生生熱醒的,雖然他已經被扒了衣服腰間隻蓋一塊布,但也不頂什麼用,這種天氣太不利於傷口恢復了。
端木響給他喂了半竹筒靈泉水,見對方又清醒了一些,問道:“傅西棠的毒是怎麼種的?”
副手:“被蟲子咬了一口。”
端木響:“什麼樣的蟲子,具體在哪裡被咬的。”
副手:“我不太清楚,當時我們已經逃到河邊,家主說自己的後脖頸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渾身開始發麻無力,漸漸的嘴唇泛黑,每走一步都喘不過氣來,他身上帶了你的藥,都吃了,不然早就撐不到你們來......”
端木響沉默起來,這可麻煩了,不知道這蟲子在哪,怎麼找解藥。
副手:“很抱歉,我沒有看見那是什麼蟲子,要不我把一路上逃過的地方都給你詳細描述一下,這個我還是記得的。”
端木響神色一緩,“好,你先別說,我把其他人叫來,省得我待會兒還要復述一遍,來把水喝了。”
副手:“這水好好喝。”
端木響;“裡面放了糖。”
副手:“哦。”這糖水好好喝。
端木響出去,先是去隔壁看了看傅西棠的後脖頸,果然在他後頸出看到了一顆小黑點,不細看的話還以為這是一顆小黑痣。
接著端木響把長亭、沈舟他們都叫來,大家圍著副手,聽他把傅西棠逃過的地方仔仔細細地回憶一遍。
聽完出來,端木響對沈舟道:“這種蟲子就在這附近,這裡的人會不會也被咬過,你帶我去問問這些村民,看看他們知道什麼。”
沈舟點頭,其實他早就問過了,什麼都沒問出來,現在再去問一次也好。
當然沈舟一開始問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傅西棠怎麼中的毒,沒辦法描述清楚,所以村民們更不知道了。
現在端木響把話說給沈舟,沈舟再翻譯給這些村民,村民們根據描述,立即有了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