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李長亭半夢半醒間聽見許清好像在說夢話,他伸手想把人摟進懷裡,結果一摸到許清的胳膊,十分燙手。
李長亭徹底驚醒,伸手探了探許清的額頭,果然滾燙異常!
“暉兒。”李長亭把李庭暉叫醒,對他道,“你娘發燒了,我去給她煎藥,你看著點,有什麼事叫我。”
李庭暉揉了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李長亭的話,點點頭:“好。”
李長亭去主屋找藥,上次許清專門歸置出一個藥箱,李長亭打開一看,發現除了藥材,還有許清上次給他吃的奇怪的藥。
這藥李長亭不敢隨便給許清吃,他隻抓了退燒的藥材,去廚房煎。
許清是被硬生生熱醒的,一醒來就感覺惡心得不行,連忙跑出去蹲在牆角下吐。
李長亭聽見嘔吐聲,出去一看果然是許清醒來了。
他過去給許清拍背順氣,見許清吐完了,抱著她回了屋子裡,然後把燒好的溫開水拿來給她喝。
許清喝了水,感覺好受了一些,接著堅決搬回了主屋,她不知道自己是感冒還是因為什麼發燒,萬一傳染給暉兒就不好了。
許清給自己量了體溫,被那升到四十的刻度線嚇到了。
她想起來自己上一次燒到這麼高的溫度,還是因為看了恐怖片被送進醫院,晚上發燒到四十度又進了一次醫院。
許清嘆了口氣,頭昏腦漲地癱在床上,意識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間聽見李長亭說要她喝藥。
許清被藥苦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把藥喝完。
“怎麼哭了?”
“鬼知道,我就這麼嬌氣怎麼了,你打我啊!”
許清壓根沒聽清李長亭說的什麼,以為他在嫌棄她,氣得破口罵道。
“......”
李長亭既無語又心疼,用帕子擦掉她臉上不斷溢出的淚水,將人抱在懷裡輕輕哄著。
許清哭了一陣,藥效上來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長亭時刻注意著她的體溫,等她睡著後,又打來溫水,反復擦拭她的額頭和脖頸兩側。
第二天,許清被李長亭叫醒喂了一碗藥,迷迷瞪瞪地喝完後,她摸了摸自己腦門,疑惑地問:“我發燒了?”
李長亭:“......”
量了一下自己的體溫,三十八度。
“你昨晚燒到四十度,不記得了?”李長亭問。
許清想了想:“我好像記得我吐了,原來不是做夢。”
她回憶了好一會兒,朦朦朧朧記得自己好像是跟李長亭吵架了怎麼著,哭了,哭得好傷心。
但她又不確定是真的還是做夢......
看來除了吐,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李長亭松了口氣,昨晚又哭又鬧,他還以為她燒傻了呢。
“今天的月餅送去了嗎?”許清問。
“沒。”
“這都什麼時候了?!”許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陽都這麼大了還沒去?”
“你病了,我走了誰照顧你。”
“你一個來回又不需要多久。”
“今天不去了,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