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都是直衝著許清而來的。
這種場面鎮不住李長亭,卻會嚇到許清,拿糕點惡心許清,不得不說對方實在太卑鄙了。
“譚家你準備怎麼辦?”端木響問。
“兩天之內,我會讓譚家自食惡果。”李長亭冷聲道。
“誒!”季老低聲提醒了一聲,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
隻見平平安安和譚陽從外面走進來,三人還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
“師父,查出兇手是誰了嗎?”平平安安迫不及待地問。
許清笑了一下:“還沒,不過已經沒事了。”
“那我們還去擺攤嗎?”
“晚上再去吧。”
“過兩天再去。”李長亭道,“兇手還沒抓到,難保不會再利用我們的糕點害人,這兩天先避一避。”
許清一想也是,對方根本沒把人命放在眼裡,若是再心狠手辣地毒死一批人,到時候就算澄清兇手不是她,大家恐怕也不太敢來買她的糕點了。
“那醉仙樓那邊也暫停供貨吧。”許清道,“平平安安,你們去醉仙樓讓顧掌櫃先別往外賣我們的東西了,等過幾天再說。”
“好。”平平安安應道。
譚陽欲言又止,“很嚴重嗎?”
許清安撫地拍拍他的腦袋,笑道:“不嚴重,就當是放假了。”
然而當晚許清就做噩夢了。
李長亭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被嚇到了?”
“嗯。”許清將腦袋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
“別怕,沒事的。”李長亭心疼地揪起,親了親她汗濕的小臉,右手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他早上說許清被嚇到不是誇張,那三人慘死的模樣就像陰影一樣埋在了許清心裡,若是與她無關也就罷了,偏偏這三人,說句不好聽的話,都是因為許清才被人害死。
端木響半夜起來煮壓驚安神湯,在床前教育了許清半個小時。
“白天就看你不對勁了,正常人看到那樣的畫面都會惡心難受,你不用故作鎮定,壓抑情緒不是什麼好事。”
“我和長亭見多識廣,什麼陰損暗招沒見過,早就習慣了,所以才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你跟我們不一樣,你生長環境太單純,沒見過什麼皿腥,乍然被嚇到很正常。”
李長亭也道:“別往心裡去,不是你的錯,不要總去想,想點開心的事。”
“我沒事,也沒多想,就是單純地被嚇到了而已。”直面這種刺激,許清心裡確實很難保持鎮定,難受是真的難受,被人用刀子在心口劃了一道怎麼可能不疼,但時間能愈合一切,她隻是一時的不舒服,緩緩就好了。
隻是這個心理陰影怕是沒那麼容易忘記了。
許清恨到咬牙,現在卻也隻有等。
第二天,家裡來了一位客人。
面前的女子取下紗笠,對著李長亭盈盈一拜:“秦楹見過主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