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給兩個男人做了香辣燉雞，忙活完許清就去睡覺了，一覺睡到飽。
第二天天晴，許清做好早飯，讓李長亭帶她出去看看。
一眨眼來到一片一望無際地海洋之上，到處是一片蔚藍，鹹濕的海風鑽入鼻間，冷得許清打了個哆嗦。
端木響道：“今天運氣不錯，這天氣沒什麼大風大浪。”
許清搓了搓手：“那你要不要進去睡一覺，我和長亭看著就行。”
端木響有些猶豫：“行吧，有什麼事叫我。”
難得這麼好的天氣，不用他在長亭一個人也能應付，早上睡一覺，下午再來接班，晚上還可以繼續趕路。
端木響進去補覺，許清轉頭看向李長亭：“困不困？要不要眯一會兒？”
李長亭攏了攏許清身上的披風：“不困，晚上我在船頭屋裡睡過了，還冷嗎？”
許清露出懷裡的湯婆子：“不冷，我都要冒汗了。”
兩人緊貼著靠坐在一起，因為船在前行，冰冷的海風呼呼地從他們身後吹來，但卻不覺得冷。
現在這個季節，每一天都在緩慢回溫，端木響選的這個時候其實很好，因為再過一段時間春雨連綿，那時候更不好出海。
許清很喜歡這種一家人外出的感覺，就像旅遊，以前她還夢想過能周遊世界，這麼多年走遍千山萬水，也算是另一種方式地實現了她的願望。
一開始看海的新鮮感很快便被這千篇一律的單調景色淡化，看著看著許清都要睡著了。
她從遠處收回眼神，看著李長亭根據風向調整帆的角度，想必昨天晚上兩個男人沒少忙活，估計就算睡了也沒睡多久。
下午端木響出來，換許清進空間。
隻要船還是行駛，李長亭和許清必須留一個人在外面，如果兩個人都進了空間，出來時就不是在船上的，一起進去隻能將船停下，但也不能停太久。
許清本來想讓李長亭去空間補個覺，她下午繼續待在船上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李長亭不願意，他睡船頭屋子裡就夠了。
許清拗不過他，直到進空間看到自己凍得眼眶紅紅，才明白地笑了一下，轉而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姜茶。
阿瑩挺著肚子提著一籃子蔬菜進來，後面跟著兩條小尾巴。
許清：“辛苦你了，接下來沒什麼事，你快去歇歇。”
阿瑩笑笑：“不辛苦，我一點也不累，我來燒火吧。”
許清看著她輕松的腳步，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一句：年輕真好。
除了孕早期的正常反應，阿瑩懷得很輕松，大概是因為她和阿響都是大夫的原因，會自己調理身體，懷個孕跟以前沒什麼區別，還能扛著鋤頭去地裡幹個活，出個汗都覺得很舒服。
家裡菜什麼都不缺，能吃一個星期不帶重樣，唯一煩惱的就是這一餐吃什麼。
後來許清把這個煩惱丟給了小蜻蜓，小蜻蜓說吃什麼就吃什麼，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麻麻，魚魚！”小蜻蜓在屋檐下大呼小叫，許清走過去一看，看到石闆上晾著兩條一動不動的魚。
剛才看還沒有，估計是兩個男人現捕的。
許清把魚拎進廚房處理了，她也不認識這是什麼魚，但既然是端木響捕的，應該是好吃的。
許清問：“一條紅燒一條燉湯可以嗎？”
阿瑩：“我想吃紅燒，想吃點辣辣的。”
許清點頭：“那就都紅燒了。”
燉湯是給阿瑩喝的，隻是阿瑩現在的口味跟端木響越來越像，也不太愛吃那些清淡的東西了。
這魚腌制過後腥味淡了不少，又煎得兩面金黃，紅燒後被醬汁浸潤，滿口都是肉香。
難得的是沒有小魚骨頭，剔除主骨後，剩下的都是肉。
小蜻蜓大口吃著被魚湯和魚肉拌好的米飯，覺得有點辣了就吃一口蔬菜清清口，連幹了兩碗米飯還意猶未盡。
許清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微微鼓起，很明顯是已經飽了，便不讓她再吃了。
小蜻蜓最後央著吃了一口魚肉才不情不願地下桌。
等到李長亭和端木響停好船進來吃飯，飯桌上更是如風卷殘雲一般，如果不是早就清楚他們的食量，許清還會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吃。
吃了一頓美美的海魚，接下來每餐的飯桌上都有它的身影。
晚上端木響看到被半遮半掩的月亮，猜測明天可能有雨，就是不清楚雨大還是小。
果然夜裡開始吹起夾雜著小雨點的疾風，端木響應對這種天氣早就得心應手，並不擔心什麼，就是雨點把他倆的衣服給打濕了，這一下還挺冷的。
李長亭把防雨的皮大衣拿出來，這皮大衣是用牛皮做的，表面可以防水。
端木響預料到會有風雨天氣，把沄州城所有的牛皮都買下了，讓裁縫做出皮衣。
衣服的樣式是許清提供的，雨衣裡面還有一條防水褲，上下包的嚴嚴實實。
這要是夏天非得捂出病來，但冬天就不怕什麼。
疾風驟雨不過是轉瞬間的事，兩人控制著帆杆，讓搖晃的帆船在破開風浪，保持著繼續前行的速度。
端木響挺喜歡這種天氣的，風一大，船速還能更快一些。
不過若是讓人看到堂堂優雅矜貴的神醫在風雨中摧殘成一隻落湯雞，估計很多人要大跌眼鏡了。
下著大雨，帆船需要人時刻控制，船沒辦法停下來，兩個男人都不得閑進去吃飯。
許清隻能做一些方便食用的飯團和一口一個的餡餅，用油紙包上放到籃子裡。
兩個男人就著雨水將熱氣騰騰的飯團塞進嘴裡，好在這水沒什麼味道，就是太冷，剩下的沒幾分鐘就涼透了。
不過吃了幾口墊墊肚子就夠了，兩天不吃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大半天風雨交加，下午終於停了雨，但天氣還是陰沉沉的，眼看著也不可能出太陽，不過這會兒他們總算可以歇一口氣了。
兩個男人癱在甲闆上休息了一會兒，將船停穩，然後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