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內心在相不相信李長亭的天秤上,沒什麼猶豫地滑落到了相信上面。
如果李長亭說的是真話,暉兒不是司徒瀾的兒子,那司徒瀾這就是在強搶啊!
特麼給她囂張的,是皇後了不起啊!
自從懷孕後,許清的暴脾氣呈幾何級數增長,如果不是她現在身體不方便,分分鐘想衝過去跟司徒瀾幹一架!
許清都炸了,李長亭的臉色能好?當即對著司徒瀾甩了個冷嘲臉:“這裡沒有你兒子,哪來的滾回哪去!”
“李庭暉就是我兒子!他是我和皇上生的,名正言順的太子!”司徒瀾瞪著李長亭,“我已經知道這都是父親的計劃,他擔心太子在宮裡無法安全長大,就找個死嬰把太子偷偷換出宮,安排了自己的人撫養,後來又把太子托付給了你!”
說著司徒瀾掏出一封書信:“父親原本是想自己把太子扶持上位,可惜他老人家早早仙去,隻留了一份書信在密室裡,非到萬不得已不讓我們打開。而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太子是繼續放養在外面,還是接回來繼承皇位,全憑我們自己決定!”
李長亭冷嗤:“那個孩子早就死了,你最清楚不過不是嗎?這樣一封書信,憑什麼就能斷定暉兒是你和皇帝的孩子?暉兒身上沒有代表身份的標志,皇帝也死了,憑你在這兒信口白牙,你覺得天下人會相信嗎?”
司徒瀾仿佛早知道李長亭會這麼說,她收起書信道:“確實,憑父親的一封書信,大家頂多相信我和皇上的太子還活著,但卻無法確定太子究竟是不是庭暉,而且就算我跟庭暉滴皿認親,那些喜歡陰謀論的臣子估計也會覺得庭暉是我兒子但卻不一定是皇上的兒子。”
“可是你算漏了一點,你覺得父親會沒有想到這一點,會沒有想到如果大家不認庭暉這個太子該怎麼辦?哼,普通的皇子跟堂堂太子豈能相提並論,你大概不知道,太子一出生就被蓋印了手紋、腳紋在寶冊上,包括他的體征模樣都被詳細記錄在太醫院,這可不是隨便一個孩子能做得了假的!”
李長亭冷嗤:“那又怎樣,憑著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偽造過的寶冊、記錄,沒有經過皇帝親口承認,沒有遺詔,你覺得大家會信服?”
司徒瀾握緊拳頭:“寶冊、記錄的真偽自然有人辨別,我隻要帶著太子回京城驗明正身就行!”
司徒瀾說著,眼裡卻滑過一絲懊惱,她是在皇帝駕崩後才意外發現這份書信,如果發現的早,弄一份遺詔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也不至於在皇帝死後把事情搞得這麼復雜。
說起來都怪父親,換嬰兒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連說都沒跟她說一下,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想的,竟然把太子交給李長亭撫養,而更可氣的是,李長亭明明清楚庭暉的真實身份,卻在這兒死不承認!
對上李長亭的冷嘲熱諷,司徒瀾也有些火大了。
“李長亭,我來這兒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思,雖然你撫養太子多年讓我心裡很感激,但太子必須要回京城繼承大統,這是他的責任和宿命,你在這兒百般阻撓到底是為什麼?”
李長亭看向她:“為什麼?呵,我可不是你,不會把兒子送入虎穴,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被推上皇位,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
司徒瀾咬牙:“那是我兒子,我保護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要害他,你把我想得也太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