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冷嘲:“誰知道呢,你手上沾了那麼多不幹不淨的皿,我可不放心把暉兒交給你,就算要交,也得是司徒驍才行。”
聽到這句話,司徒瀾瞳孔狠狠縮了一下,說白了李長亭不是不讓李庭暉去當皇帝,而是不信任她這個人。
如果是司徒驍就可以嗎?
呵,司徒瀾以前從來沒想到自己還得跟自己的親哥哥鬥,而造成她現在不利局面的,竟然就是她自己,真是諷刺!
司徒瀾知道李長亭說出這句話,肯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太子交給她,因為李長亭已經決定把太子交給司徒驍了,她再在李長亭身上下功夫也是做無用功,還不如想想怎麼把太子搶回來,就算不能從李長亭手裡搶回來,也得從司徒驍手裡搶過來!
想到這,司徒瀾嘆了口氣,道:“我今天乏了,明天我會再過來,也許太子看到我這個親娘,會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呢。”
說著,司徒瀾便被旁邊的男人半摟半抱地護著離開了。
許清眼刀子刷刷刷地砍向李長亭,李長亭牽著她的手道:“去屋裡說。”
一進屋許清就問:“暉兒的父母究竟是誰?你不是說他親娘不是司徒瀾嗎?”
李長亭:“確實不是司徒瀾,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暉兒是太子卻是真的。”
許清挑了挑眉毛,心說這裡面肯定又是司徒瀾在作妖呢吧。
李長亭說,當年司徒瀾嫁給皇帝並非心甘情願,更別提皇帝的年紀都可以做司徒瀾的爺爺了,司徒瀾心有所屬,怎麼可能願意委身於一個老男人。
司徒瀾身邊有善藥之人,幫著司徒瀾躲過了新婚之夜和之後的寵幸,而代替司徒瀾跟皇帝雲雨的,是司徒瀾身邊從司徒府帶進宮的一個侍女。
這個侍女很快就懷了孕,司徒瀾大概是想著還能有人順便幫她生孩子,便開始裝孕。白天裝裝樣子,晚上就讓這個侍女打扮成她的模樣去應付皇帝。
中了藥的皇帝錯把侍女看成司徒瀾,但是卻不至於分不清手底下的孕肚是真的假的,畢竟真孕假孕摸一下就能知道。
十月懷胎,侍女產下一子,這個孩子便是李庭暉。
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深受皇帝喜愛,生來便成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子。
而這個孩子,事實上卻不是司徒瀾自己的。
在宮裡生活了一年的司徒瀾早已經沒有了少女的純真,她明白了權勢的重要性,明白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裡,能夠活下去的資本是什麼。
並且,皇帝能應付得了一時,卻應付不了一世。
許清啞然,過了一會兒,問:“這麼大的事就沒人發現嗎?司徒元帥和司徒驍都不知道?”
李長亭:“自然是有人發現了,當時司徒瀾剛剛進宮,還未曾領教過後宮之中的手段,無意間喝下一碗墮胎藥,然而卻什麼事都沒有,讓人發現了端倪。不過司徒瀾身邊的人察覺得也快,在對方設計發難之前,就被司徒元帥處理幹淨了,所以,司徒元帥是知道的,但司徒驍卻不知道。”
許清:“想必司徒元帥對這個孩子的心情也很復雜吧,那為什麼要把庭暉換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