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清眼前一黑,視線被一隻修長的手遮住光芒。
“欽書哥!”看見來人,雲小倩欣喜地跑了過去,害羞地問,“你來找我嗎?”
“嗯,我聽曹海哥說你來這兒了,過來看看。”李欽書是想來看看媳婦跟村裡人相處得怎麼樣,如果合不來又不好意思離開,他好過來帶她回去,現在看來她們相處得還挺好的。
“李兄,李嫂,我是學堂的夫子李欽書。”李欽書去跟家主人打招呼,清俊的臉上是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你好。”許清笑容滿面地站起來,“長亭,去倒茶。”
“我去吧。”看弟弟臉色不霽,李金梅擦了擦手笑道。
李欽書沒有客氣,而是大方地道了聲謝謝。
“夫子快坐。”許清招呼道,“暉兒,把茶幾上那盤月餅拿來給夫子嘗嘗。”
許清有心想讓李庭暉在李欽書面前表現一下,外人都說李庭暉是傻子,可傻子能聽得懂人話嗎。
李庭暉捧著盤子送到李欽書面前,吐字清晰地道:“吃。”
“要說請。”許清提醒。
“請,吃。”李庭暉乖乖重復了一遍。
李欽書笑著摸了摸李庭暉的腦袋,從盤子裡拿了一塊月餅,道:“謝謝。”
李欽書咬了一口月餅,剛嘗了兩口就愣住了,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詫異地打量地手裡的月餅兩眼。
今天中午從老丈人家回來後,他便匆匆趕去鎮上,給以前授教過他的一位老夫子祝壽,宴席上大家分吃了一盒月餅,那月餅賣得奇貴,據說要五兩銀子,一盒才六枚而已。
老夫子家家境不錯,可也隻買得起這一盒,專門留在壽宴大家一起品嘗。
因為人數較多,一枚月餅被切成六份,每人也隻有一小塊而已。
雖然貴,但味道確實非常美味,讓人嘗之難忘。
李欽書中午剛嘗了一小塊,現在竟然又吃到了同樣味道的月餅。
村子裡大部分人家勤勤懇懇勞作兩三年怕是也攢不了五兩銀子,李長亭家裡竟然買得起五兩銀子一盒的月餅?
李欽書見倩倩在給綠豆剝皮,疑惑地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雲小倩道:“做月餅。”
李欽書神色一動,舉著手裡的月餅道:“這是你們做的?”
雲小倩點頭:“對呀!好吃嗎?”
李欽書莞爾一笑:“好吃。”
雲小倩也笑了,低著頭繼續剝豆子。
許清和李長亭在旁邊大眼瞪小眼,每次許清想要看向李欽書,李長亭就伸手把她的腦袋扳到他那邊去,幼稚得要死。
當著外人的面,許清不好發作,最後隻能瞪了李長亭兩眼,打消了跟李欽書套近乎的念頭。
李金梅把小鐵鍋架到小爐子上,開始炒豆沙,一點一點小火翻炒。
把豆沙炒好後,許清和李長亭去廚房做月餅外皮,這個隻能許清來做,別人都做不了,尤其是油酥皮要反復擀壓松弛,耗時耗力。
李長亭在旁邊邊學邊做,他手比較大,也沒有許清那麼靈巧,做個面團子簡直耗費了他的洪荒之力。
許清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最後手把手教他怎麼擀面怎麼用巧勁。
李長亭將下巴擱在許清頭頂,看著許清抓著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擀面壓面,鼻間是清新的花香氣,偶爾許清擡頭問他學會了沒,他正好能看見她眸子倒映著他影子。
李長亭一顆心躁動得慌,壓低身體將臉貼在懷裡人微微發燙的臉頰上,聲音低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