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掌櫃:“那也不知道得什麼時候發現,大家都憂心被蝗蟲吃掉的糧食,氣都氣死了哪還有耐心去觀察蝗蟲什麼習性,反正我對你是很服氣。”
許清:“可這也不是我觀察出來的,我是學來的,書上看到的。”
其實是語文老師上課時說的,許清這陣子回憶上學時期學的數學知識,結果回想起不少事情,她從來沒發現自己的記憶這麼好,那麼久遠的事情還記得。
門外李庭暉抱著作業來給許清檢查,兩家就在斜對面,小家夥自己跑了過來,顯然熟門熟路了。
許清掃了一遍作業,也沒去管對錯,而是問:“暉兒喜歡吃豌豆嗎?”
李庭暉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豌豆是什麼,他不記得豌豆是什麼味道了,但記憶裡也沒有討厭,所以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們在院子裡種一小茬豌豆好不好,以一百天為期限,你寫一個豌豆生長的觀察日記,觀察日記就是豌豆每一天每一點的變化你都要詳細記錄下來的意思。”
若是端木響在這兒肯定要問一句意義何在,但李庭暉隻是個小孩子,不在乎做的事情有沒有意義。
“走吧,我們回家種豌豆,跟雲伯伯說再見。”
“再見。”小家夥乖巧地向雲掌櫃揮揮手。
“唉,慢走,常來玩啊!”雲掌櫃也跟著揮揮手。
回到家,許清拿著鋤頭去了院子裡,讓李庭暉自己挑一塊地方,最後小家夥選了靠近他窗台的屋檐下那一片地。
許清一邊翻地一邊教他為什麼種菜之前要翻地,為什麼種地要埋進土裡,為什麼種子不能埋得太深也不能埋得太淺......
她知道李庭暉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樣,自閉,內向,所以為什麼都由她來問了,不過問完這些,她也會問問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孩子本來應該是一本十萬個為什麼的問題集,許清不主動,小家夥大概會把不懂的不會的憋在心裡永遠不去探究,她要做的就是勾起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不過,如果是別的大人來教,大概就是一句這樣做能讓種子更好的發芽,但許清解釋得更透徹些,種子為什麼會發芽,這就得從種子的結構和滿足種子發芽的條件講起了。
等小家夥耐不住好奇地問:“種子多久能發芽?”
許清保留了神秘,讓他自己觀察自己總結。
於是第二天開始,大家便看見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每天早上蹲在屋檐下盯著光禿禿的土壤發呆一會兒,他懷裡抱著一本線裝本和一根綁在本子上的炭筆,時不時會翻開本子看看裡面記錄的內容,或者添幾句話進去。
為了節省時間,許清的種子是事先經過選種催芽後種下,所以種下後,沒過多久就從土裡冒出了一個個小芽苗。
“姐,你知道這兒可以自己開荒種地嗎?”許瑩問道。
“可以啊,你們想種糧食?”
郝味點頭:“想種些菜自家吃,省下買菜的錢。”
大概是店裡沒什麼生意,讓小夫妻倆心裡不踏實,許清道:“平時吃的菜不是買的,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生意嘛過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大家都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