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你要跟他正面剛?為了一個混蛋把自己賠上不值得,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蕭芝音:“鄭澹無非就是貪圖我蕭家的財產,我既不願意嫁給他,也不願意把家財拱手讓人。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把蕭家散了,若我身份分文,鄭澹就不會想要娶我了。”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散盡家財?!”許清被震驚到了,話都磕巴起來,“這不是你祖上傳給你的......這麼輕易就散了,你考慮清楚了?”
蕭芝音道:“我爹把蕭家傳給我,是想讓我一生富貴無憂,但我不是守財奴,也不想為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的蕭家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我不嫁人蕭家活不下去,我嫁了人蕭家更是不保,與其被鄭澹那樣的人奪了去,還不如造福更多貧苦的百姓。”
頓了頓,蕭芝音堅定道:“但隻要我蕭芝音還活著,日後必定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蕭芝音說她已經開始遣散家奴,許月怕是得另外安置。
許清雖然佩服蕭芝音的勇氣和決然,但卻不忍看朋友陷入這種境地,可一個三品將軍,也非她能夠撼動得了的。
許清急得抓耳撓腮,轉頭問李長亭:“你有什麼辦法嗎?”
李長亭看著她的眼神好像在說:你終於想起我了?
不過許清對李長亭也不抱希望,她就是這麼隨口一問而已。
結果李長亭還真有辦法!
“俞泊銘不是在醉仙樓嗎,讓蕭芝音去求他幫忙。”李長亭道。
蕭芝音面露不解:“俞家家主?我和他素未謀面過,既不相識也不熟悉,我去求他他就肯幫我嗎?不見得吧。”
蕭家跟俞家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以俞泊銘的身份,怕是根本不屑管她這樣的小事。
而且蕭芝音自認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是俞泊銘能看得上的,蕭家的財富對俞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許清突然想起走的時候,俞泊銘說若是她需要,可以去找他幫忙,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李長亭道:“俞泊銘投靠的霖王,跟鄭澹的主子明王勢不兩立,鄭澹是一個三品將軍,對付他,霖王未必看得上眼。但鄭澹強搶民女的事情若是鬧大,明王在後面縱容鄭澹為虎作倀,甚至保了鄭澹,那就值得俞泊銘幫這個忙了,甚至對俞泊銘來說,還能讓他在霖王面前立一個大功。”
許清沉默了一會兒,無語道:“為什麼你每句話我都聽明白了,但合在一起卻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長亭捏了捏許清的臉蛋:“第一,鄭澹在幫明王爭奪淮南駐軍的軍權,這事霖王並不知道;第二,表面上朝廷六部忠於皇上,但實際上已經紛紛擇主,刑部尚書就是明王的人,他還曾經幫鄭澹掩蓋掉了一件鄭澹玩死民女的醜事。”
許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你是怎麼知道?!”
李長亭雙手抱兇,半真半假地道:“你相公我雖然退隱江湖多年,但有知道不少小道消息的門路。”
蕭芝音驚訝過後,卻皺眉笑道:“你這個消息怕是不準,刑部尚書可是一直都很支持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