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這兩種豆子有其營養價值,若是能推廣出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說著傅西棠笑了兩聲,“這話聽起來有些冠冕堂皇了,其實我就是想賣出更多貨,身為海商,如果自己從外面帶來的東西賣不出去,可就虧大發了。”
傅西棠想賺取中間差,最好是能拿到暴利,然而客人更看重的還是值錢的或有收藏價值的玩意。
出海的船隊那麼多,卻隻有傅西棠把當地最不起眼的兩種豆子帶了回來。
為了報答許清教他怎麼做咖啡,傅西棠拿出一枚小玉牌道:“我在青州、鯤州和嵐州這三個靠海的州城碼頭皆有船隊,如果你們想要出海,憑此玉牌可換取任意船隻或指派船隊一次。”
傅西棠猜到了什麼,但他沒有問,對於他的好意許清也不客氣地接受了,反正以後她做出巧克力,傅西棠求她的地方還多著呢。
一周後,許清把發酵好的可可豆取出來,鋪到竹席裡晾曬,空間裡的自然光就很好曬東西。
剛取出來的豆子有強烈的酸氣,不過漸漸地隨著日曬豆子越來越幹燥,開始散發出巧克力的香味來。
一開始大家都不願意湊過去,連小蜻蜓都一臉嫌棄,到後面家裡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抓幾個豆子嘗嘗味道。
但這個時候的可可豆還不能吃,許清和阿瑩將其中的壞豆子和癟豆子挑出來不要,剩下的焙炒,先炒後烤,讓巧克力的香味徹底散發出來。
炒熟的可可豆剝掉外殼,裡面的可可粒就是巧克力的主要原料了,之後壓碎、研磨和壓榨。
這種感覺類似於榨油,許清一個人根本無法完成,也沒有好的器具可以使用,隻能拿出平時榨油用的工具出來,榨出需要的可可脂和可可粉。
巧克力工藝復雜,一步錯了最後都可能做出個四不像來,許清之前試著做過花生醬,方法有些類似。
因為要不停地攪拌、磨漿,過程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還得看成品決定有沒有磨好,整套下來就是李長亭和端木響都有些受不了,一雙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
許清開水後悔當初沒能出國,本來受到朋友邀請,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國外那些制作巧克力的老工廠,但因為心疼幾千塊的機票錢最後還是沒有去。
雖然這裡沒有電能,但一些手動的機械還是可以替代人工,可惜她沒有研究過這方面。
最後的調溫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這個時候的巧克力還是液態,需要經過加熱、冷卻、再加熱等步驟使巧克力逐漸硬化固定成型。
等許清把巧克力做出來時,已經到了年關的末尾了。
模具裡的巧克力已經冷卻成型,輕松就脫模了,顏色偏黑,呈黑棕色。
許清掰了一小塊嘗嘗,入口香甜,依然有微微的苦味,口感不算特別細膩,但有一股濃郁的巧克力香氣,沒有酸味。
總體來說是成功的。
見許清吃了,李長亭和端木響也對著這黑漆漆的一塊東西伸出了手。
他們倒不是不相信這東西能吃,左右不過是豆子做出來的東西,還是他們全程參與,能吃是肯定的,就是好不好吃的問題。
阿瑩和小蜻蜓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然而沒有許清的指令,她們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