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並沒有懷疑過你,真的,因為你演得太真了,而且我也沒有從你身上感覺到惡意。但是你利用我換取利益這種做法,不僅無效而且愚蠢。”
“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之後呢,你們就一定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我雖然不清楚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但人嘛,無非就是圖個永樂安逸。”
“你若是信得過我,就派人去把我相公叫來,你們有什麼需求,可以當面提出來,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阿鶯有些動容,卻還是搖搖頭:“不行。”
許清嘆氣:“那你能不能把我安全的消息透露給他,我怕他擔心。”
阿鶯:“不行,一旦透露出消息,他肯定能找到這裡。”
許清:“姑娘啊,你不要這麼天真了,就算你不透露消息給他,他也能找到這裡的。”
阿鶯:“不可能,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許清:“但是你露出了破綻,既然你擄走了我,那麼當初跟你演戲輕薄你的那幾個男人,就是首當其衝的線索。”
阿鶯懵了。
此時許清藏身那處房子裡,李長亭和端木響正在拷問那五個男人,很快他們就得到了許清是被擄去水匪寨的消息。
許清接著道:“我懷疑章秋也有問題,不然你是怎麼這麼快得知我們的身份?”
聽到章秋的名字,阿鶯的瞳孔縮了縮,目光幽幽地盯著許清,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許清:“我們剛入水瀧鎮的時候,章秋被趙野的人追殺,章秋說他是新來的縣令,我們確實沒有懷疑,但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趙野發現章秋是水匪才派人殺他。”
當時許清還覺得怎麼就這麼巧,剛一進來救下的一個人,竟然就跟他們的身份是同一邊的。
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顯得很奇怪了。
一想到章秋是水匪,而現在這個水匪正在胡淩那裡養傷,許清就替胡淩捏了把汗。
李長亭如果找到線索,不出意外今天就會找來這裡。
可惜阿鶯的戒備心太強,許清也無法跟她說太多,免得把對方惹怒了,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吃過早飯,許清就出門在寨子裡轉了轉。
這裡的人以打漁、種地為生,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其實挺安逸的,許清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做水匪。
寨子裡人口不少,而且兵器之類的都放在明顯的、可以隨手拿取的地方。
聽說這裡的水匪盤踞很多年了,經常打劫路過的官船、客船和貨船,這裡本就是一條重要的運輸水道,因為這些水匪,不少人都曾損失慘重。
許清大緻地把寨子看了一遍後,就去了江邊,不遠處幾個孩子正在江邊水淺的地方潛水玩。
許清走過去,看到這些小孩在江水裡像一條條靈活的魚兒一樣上下翻潛。
水匪寨的人應該都很善水性,連小孩子都可以遊得這麼好。
“你是誰呀?”那些小孩看到一個陌生人,都好奇地向許清看來。
“我是來這的客人。”許清道,“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在抓魚。”小孩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桶,“看,我們抓了好些了。”
許清看到水桶裡活蹦亂跳巴掌大的魚兒,忍不住想吃魚肉了。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送你一條。”不過許清大腿高的小孩大方地道。
“真的?那你送我一條吧,謝謝你。”
“嗨,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