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再想起自己不清醒時做的那些夢,範月蘭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醒了。”趙老大解着腰帶朝大炕走去。
人醒了好,人醒了能更好的伺候他。
“你、是誰?”範月蘭忍着喉嚨痛,看着趙老大問道。
“誰?”趙老大嗤笑一聲,“自然是你男人。”
她男人?範月蘭腦子亂成了漿糊,她明明都已經到莊子門外了,怎麼會置身于此,還多了個男人。
範月蘭用手按了按生疼的腦袋,晃眼瞧見了桌上的喜燭和窗戶上的喜字,她嫁人了?
她怎麼會嫁人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暈倒在莊子門口的時候,有人路過撿到了她,見她貌美如花,便趁她昏迷不醒,與她成了親,生米煮成了熟飯?
範月蘭要瘋了,擡頭又見男人已經是衣衫半褪,那雙眼睛更是如狼似虎,便知道他又要幹那事,心中又急有怒。
“什麼男人,我根本不認識你。我勸你從哪兒撿的我,就把我送回哪兒去,不然小心你的狗命。”範月蘭聲音沙啞地放着狠話。
趙老大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也被這狠話點着了,“什麼撿的,你是我家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來的媳婦。”他娘說了,對這娘們兒說是買來的,更好拿捏她。
“親成了,堂拜了,你還被老子幹了兩天,你想不認,門兒都沒有。”趙老大說着便上了床,打算狠狠的收拾這娘們兒一頓,讓她好收收心,安安生生的跟着他過日子。
她是被買來的?誰賣了她?
範月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趙老大騎在了身上,他用力地掐着她的下巴道:“你現在是老子的婆娘,别給我動其他歪心思,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範月蘭瞳孔放大,被趙老大眼中的恨意震懾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老大大手一揮,直接扯了她的衣裳辦起事來。
範月蘭側頭看着桌上的紅燭,痛得眼淚直掉。
第二天一早,趙家就開了個會,趙老大給爹娘說自己那婆娘估計是個不安分的,怕是不會老老實實的跟着他。
趙老頭和趙家老太二人一合計,決定把她這病給拖一拖,每天隻給她吃半碗藥,也不給吃飽,這病好不了,人自然也就好不了了,好不了自然就沒法跑。
又讓趙老大夜裡多賣賣力,等肚子裡揣上娃了,這人就安心了。
小徐氏負責給大伯娘煎藥,覺得趙家人這樣太狠了,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大伯有了媳婦生了孩子,以後也就不用她們養老了,這對她們來說是好事。
徐寶珠挂念着女兒,這兩日天好了,她就催範又靈進城找找她姑姑。
範又靈也想出莊子去找找雲小王爺,便答應了,出門前,她精心裝扮了一番,因為皮膚依舊有些黑,所以臉上擦了三層粉,丫鬟香兒覺得太白了,她卻覺得正好,還擦了沈家胭脂鋪的口紅,照着鏡子,自覺明豔動人。
穿上鵝黃色的紗裙,再穿上珍珠繡鞋,又拿上了幾粒碎銀子,還拿她的首飾賣了給姑姑,她才不幹。
坐着莊子上的馬車,範又靈帶上丫鬟香兒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