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沈兩家關系好,又是一牆之隔,家中丫鬟小厮婆子相互來往,又因為那日範月蘭被雲家攆出去的時候,敲了沈家的後門許久,所以範月蘭在雲家做了什麼事,沈宅的人也是知道一些的。
“啧啧......”惠兒咋舌,“這範表姑才被攆出雲家幾日,又與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都說她年輕的時候,鐘情與雲老爺,前段時間又因為還宵想雲老爺,給人下了藥,這才出來幾日,又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看來,對雲老爺也并非有多鐘情,這骨子裡就是個水性揚花的。
“娘親。”小子安揚起天真無邪的笑臉,奶聲奶氣地問,“什麼、是勾搭?”
沈婉:“......”
嗔怪地看了惠兒一眼,在小孩兒面前說話還是有顧忌,看吧,這還問上了。
惠兒忙蹲在地上,捂住小子安的嘴巴道:“小祖宗我錯了,你别問,就當沒聽見我說的可好?”
為什麼?小子安眨了眨黑葡萄似的眼睛。
“那裡有賣冰糖葫蘆的,姨姨帶你去買冰糖葫蘆。”想讓小子安把勾搭二字忘了的惠兒,抱起他逃似地朝賣冰糖葫蘆的攤子走去。
沈婉看着惠兒的背影,淺笑着搖了搖頭。
再看,哪範月蘭已經和男子不見了蹤影。
沈婉沒有在意,在原地等着買糖葫蘆的二人回來。
期間,一個小孩兒拿着風車從她面前跑過,差點兒摔倒,她還給扶了一把。
被扶起的小孩兒,也沒說謝謝,不好意思地跑了。
因為怕突然遇到雲小王爺他們,沈婉還是戴着面紗出門的。
買完糖葫蘆,惠兒就抱着小子安回來了,小子安舔着甜甜的糖葫蘆,倒也沒有再問什麼奇怪的問題。
“娘親,吃......”小子安把糖葫蘆遞到娘親嘴邊。
沈婉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娘親不吃,安安吃。”
見娘親不吃,小子安也沒有堅持。
“把子安放下吧!”沈婉沖惠兒道。小子安現在兩歲了,有二十多斤,還是有些分量的,抱久了會累。
惠兒搖了搖頭,“這會兒人多,我還是抱着吧!這種時候,最容易出現拐子了。”
一到節日和快過年的時候,是最容易丢孩子的,喪天良的拐子就喜歡在人多的時候行事。
聽惠兒這麼一說,沈婉也覺得還是把小子安抱着好,想着先讓惠兒抱一會兒她再抱。
“瞧瞧這奶,瞧瞧這腚,買回去肯定是能生養的。”約莫四十來歲的絡腮胡漢子,小雞似的拎着一個蒙頭垢面,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把女子腹間的布料一按,顯出兇部輪廓來,又拍了拍屁股,像貨物一般沖面前圍着的幾個人展示着。
沈婉從旁邊走過,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心知這是賣人的,隻是如此賣人,未免有些太侮辱人了,讓人聽着氣憤。
“能生養是能生養,但也是個傻的,五兩銀子還是太貴了。”
“就是......”不少圍觀者心中還是有些意動,但因為人傻,還是想讓這價錢再便宜點兒。
賣人的絡腮胡漢子道:“不能再便宜了,你們都不知道這一路她吃了我多少糧食。五兩真的不多,你們别看她現在看着黑,但衣裳下的皮膚白着呢!養養,也是個美人兒。”
他本來是想将人賣到妓院去的,但是妓院不要傻子,怕傻子犯起渾來,傷了客人。
他手上的人都賣完了,就這一個了,想趕緊回家過年,隻能在這大街上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