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看着面前使壞的男人,道:“你幹什麼?”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你的身子好了吧。”
半個月……
是啊,不知不覺半個月都過去了,她的撕裂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她自從那兩次後,對男女之事再無半點遐想。
恨不得自己直接失憶,永遠不要記起那兩晚的瘋狂。
實在是太痛苦了,一想到就渾身顫抖。
“那個……今晚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她幹笑着說道,阻止他的手進一步探究。
“我餓了。”
他沙啞着聲音,鳳眸深邃。
這話沉沉萦繞耳畔,讓她身軀一顫。
她假裝聽不懂。
“餓了?那就去吃夜宵啊,我給你去做……”
“我想吃你!”
他翻身,輕而易舉的将她壓在身下。
“當初你你想方設法的睡我,現在機會來了,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做羞羞的事情了,你應該高興。”
高興!
見鬼,她哭都來不及!
“哥,你當我童言無忌,年少無知可以嗎?”
許意暖想哭的心都有了。
“許意暖,你把我娶進門,卻又不睡我?”
顧寒州不悅的蹙眉。
這話……聽着好熟悉啊!
怪隻怪自己嘴欠啊!
“乖,這次我會溫柔的,不會痛。”
他柔聲說道,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之前被下藥,她又是第一次,肯定難以忍受,都留下了恐懼。
但現在他很理智,會格外照顧她的情緒。
許意暖沉溺在這個溫柔的吻裡,暈頭轉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相信了他說的話。
可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不能信啊!
不會痛?根本就是騙人的!
一番下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香汗淋漓,軟趴趴的躺在床上。
顧寒州将她溫柔的抱到衛生間,放在溫水裡,她才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一般。
現在,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洗鴛鴦浴了。
顧寒州很細心,幫她擦拭身體,而她很乖巧的趴在浴缸邊緣,享受他的服務。
她的小身闆真的是太弱了,身上竟然都留下了淤青。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後背,弄得她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意暖,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你想讓我去j.c上班當财務也行啊。”
“你最想做什麼?”
“我?我想開烘培店,做西式餐點。”
“那就做你喜歡的事情,不必考慮到别人。”
“可是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哎。”
“什麼事?”
“想……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許意暖歪着腦袋,雲眸璀璨的看着他。
顧寒州聞言,手指一頓,沒有接話。
那一瞬,他面色很是凝重。
“老爺子也盼着抱孫子呢!”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期盼的說道。
“孩子的事情不急,你太小了,女性的骨盆二十五歲才徹底成熟。”
“可那個時候你都三十五了!”
“你是怕我五年後,那方面不行了?”
他挑眉問道。
許意暖啞然,撇撇嘴有些不高興。
其實她們都心知肚明,顧寒州不想連累自己,而她……想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顧寒州真的出事了,她還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不至于無後。
可他不想讓自己成為第二個溫以晴,其實她想溫以晴那個時候也是心甘情願的。
為今之計,隻能紮套套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誰怕誰啊!
顧寒州做夢也沒想到,家裡所有的套套都給許意暖紮過了。
而許意暖也不知道,那些套套也被老爺子紮過了。
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就是典型的。
第二天,許意暖醒來的時候,顧寒州已經去集團了。
她不是正常醒來,而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接聽:“誰啊?”
“看來,你把我們的約定忘得一幹二淨了!”
聽到這陰測測的聲音,許意暖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露西娅?”
“看來你是不想救顧寒州的命了,所以根本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是嗎?”
“沒有,我當然想救他,隻是這一個月還沒結束!”
她想要好好度過這一個月,說不定是她最後跟顧寒州溫存的機會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顧寒州是我的,而你和簡在一起?”
“這個我沒辦法向你保證,我會離開他,但你沒有辦法強迫我和别人在一起。一個月後,我會給你滿意的答複的。但,這段時間你不要打擾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露西娅挂斷了電話,而她毫無睡意,拿起床頭的日曆表。
距離一個月的期限隻剩下十二天了。
她能和他做一個月的夫妻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希望肚子能争氣點,早點懷孕。
就算離開,總要帶點念想走啊。
她起床洗漱,想着顧寒州中午不回來吃飯,所以做了豐盛的午餐,送到集團。
她是總裁夫人,不需要通報就直接上去了。
她竟然看到了家庭醫生,端着一大堆瓶瓶罐罐進去了。
門沒有關好,她看到顧寒州一次性吃很多白色藥丸。
他面色蒼白的很,醫生束手無策。
“你的身體負荷太多,已經承受不住了,換心手術再不準備,就……”
“這話我都聽膩了,我已經在跟蘭斯交涉了,對方不肯放,我也沒有辦法。聽天由命,能堅持一天是一天。”
“你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再錯過,就算有心髒源也回天無術了。其實你知道,露西娅要的到底是什麼,你就不能先騙騙她,保住自己的命,後面的再說嗎?”
“露西娅不是等閑之輩,花言巧語對她沒有用。我隻能從蘭斯下手了,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許意暖在門外聽着,心如刀割。
就在這時,有一個秘書路過,見她正準備叫人。
她急忙讓他不要說話,就當沒見到自己。
她拿起手機給顧寒州發短信,說自己馬上過來,和他一起吃午餐。
顧寒州看了眼手機,眸色一沉,吩咐道:“去給我找個化妝師,我這個樣子不能讓意暖看到。”
她站在門口,聽到這話,眼睛不争氣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