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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醫生趕了過來,一邊包紮還一邊感慨,說顧寒州不肯乖乖聽醫生的話,傷口早就應該處理了,要不然此刻都該結痂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顧寒州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醫生,你繼續說,他還有什麼不好的行為,你說出來我好好教育他。”
“顧先生太不聽話了,身子有傷,還要布置病房,别人碰一下,他就大發雷霆,脾氣太壞了。”
“醫生……”
顧寒州有些炸毛,想要阻止話多的醫生。
可話還沒說出口,許意暖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瞪了過來。
他立刻态度軟了下來。
“媳婦,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我真的很乖,傷口處理過再去忙事的。”
顧寒州無奈的看着她,在許意暖面前,自己可真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就像是案闆魚肉,隻怕這輩子都唯她一人刀俎了。
“醫生,還有嗎?”
“有啊,都不準我們靠近顧太太,仿佛我們會吃人一樣。給你換衣服,都不準女護士,非要自己來。”
“顧寒州?”
“我怕女護士裡有蕾絲。”
許意暖聽到這話,差點背過氣去。
這理由也能想出來,真是極品!
“醫生還有嗎?”
“沒了,顧先生真的很愛你,為你忙前忙後。我們也是看着心疼,怕他鐵打的身子倒下,就得不償失了。顧太太可真是好福氣啊,我這個大老爺們看着都要嫉妒了呢。”
許意暖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
他說的沒錯,自己真的好福氣,這輩子才遇到顧寒州,能和他執子之手,白頭偕老,是她最大的願望。
她看着他,沖他甜甜的笑。
而他不發一言,隻是無聲無息的握住了她的手,那樣用力,掌心也格外厚實溫暖。
很快傷口處理完,醫生囑咐,切記碰水,也不能有劇烈運動,怕傷口裂開。
顧寒州聽到這話,眉頭緊蹙,知道自己又要吃不到肉好些天了。
早知道,就應該穿着防彈衣進去了!
到最後,顧寒州躺在了病床上,許意暖照顧在旁邊。
顧寒州要不是善罷甘休的人,之前沒有跟哈雷牽扯不清,是怕時間拖得越久,她尋短見就越危險。
現在,她已經安全,他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哈雷?
當夜,親王府大火,哈雷差點命喪其中。
等人出來,親王府以及被燒得七七八八。
哈雷無奈,臨時進宮,在宮内暫住。
而沒人敢徹查,畢竟是哈雷先動手,要是追根究底,大使館介入,季家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許意暖受委屈。
哈雷這次被折騰的夠嗆,查理施壓,簡也沒有理睬自己。
他倒是出力不讨好的那個人。
……
顧寒州在醫院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二哥那邊。
顧長甯前來探望,一同來的還有謝珺。
謝珺是醫生,多多少少懂一點,看了一些藥劑什麼的。
謝珺也很識趣,見他無事,就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兄弟。
許意暖洗了水果送過去,路過配藥房,竟然偶遇了謝珺從裡面出來。
“謝醫生?”
“許意暖?”
謝珺也愣住,眸色轉動,裡面有一絲異樣,稍縱即逝。
“你怎麼在這兒?”
“哦哦,我……我迷路了,我看裡面有人,就想問問路。這醫院就像迷宮一樣,把我都繞暈了。”
“那邊電梯下去,盡頭是顧寒州的病房,别走錯了。”
“好。”
謝珺展顔一笑,正準備提步離開,随即想到什麼,臉頰微紅的問道:“那個……意暖,你覺得愛德華怎麼樣?”
許意暖聽到這話,便覺得謝珺情窦初開,小女兒姿态。
原本她還擔心謝珺對顧寒州有意思,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謝醫生和愛德華兩人還是很般配的。
“愛德華醫生紳士有禮,成就也不小,都是精神科的專家,你們也有很多話題。你們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是嗎?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也不知道……他說愛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她扭捏的扯着衣服,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那你喜歡他嗎?”
“我不想找我喜歡的,隻想找我喜歡的,這樣他就會對我百依百順。”
“這……”
許意暖聽到這話,有些無法理解。
“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培養,他若真心地,我也會喜歡他的。”
謝珺繼續補充道。
許意暖這才點點頭,感情的事情的确急不來,需要慢慢培養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許意暖就離開了。
謝珺從她轉身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一點點凝固,最後揚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是……駭人的冷笑。
愛德華才入不了她的眼,她想要的可是權利金錢地位,她要做人上人,主宰别人的命運!
顧寒州很快就搬回了家,而皇室那邊也動蕩不安。
簡和塞西莉亞的婚事一旦敲定,便開始參政,一路勢如破竹。
外面有威廉的軍事逼迫,内部有他和哈雷的裡應外合。
再加上内閣大臣對查理的暴政早有不滿,隻要有人站出來,就全部附和。
外人看到的是富麗堂皇的皇宮,而内部……早已被蝼蟻蛀空了巢穴。
查理的王位岌岌可危,依然做無畏的反抗。
最後,被哈雷堵在了寝宮面前。
哈雷身穿華麗的貴族服飾,腰間佩戴着寶劍。
這衣服,是皇室至高無上的象征。
他拿劍指着查理,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什麼事?”
查理并不知道他所謂何事。
“隻有你會動手,因為凱特林會危及你的地位,所以你就派人傷害了簡,是不是?”
整個曼爾頓,也隻有查理最有動機,他實在揪不出第二個人。
查理聽到這話,渾身發抖:“我……我的确派人暗殺過簡,可是我的人還沒有靠近他就已經被解決了,我……我怎麼能傷害到他?”
“王弟,你我兄弟至親,你如今要為了一個外人,拿劍指着你的兄長嗎?”
“你不該對我撒謊,也隻有你傷的了他。别跟我提兄弟至親,你傷他的時候,你我的兄弟情就已經被你親自斬斷了!況且,我們拿來的情誼?我們生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我們之間明争暗鬥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