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8 加入“海鲨宮”
“你不救,我去救。”
傾城也在氣頭上,完全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心中隻有一個目标,救出淨心。
雖然,她這個師傅不怎麼着調。而且,人品還有待商定。
可淨心對她的好,傾城都銘記在心。
如果不是因為她,淨心也不會參與其中。
“你怎麼救?”海焰不管傾城态度如何,但需要說的話,他必須說出。
他知道,如今傾城氣惱,便什麼都難以考慮。他可以不救淨心,但傾城,他不得不救。
“我……”
傾城一下子被問住了。
是啊,她怎麼救?
她連爬上山頂都需要很大氣力,用什麼力量與海澤對峙?
面對海焰的提醒,卻也讓她更加氣惱。
“即便救不了,我也不能就這樣幹坐着。”
她雖然就不了淨心,但也不會在海焰面前露怯。
傾城就是這樣的想法,在敵人面前,決不能膽怯。
不過,她的氣焰還未高漲多少,卻聽海焰道:
“我倒有一個法子,可以救淨心。”
他的眼中閃過自信的光芒,認真的模樣,讓傾城将他的冷漠也一并忽視。
“什麼法子?”
這回,她終于松軟了下來。
也可以說,她不得不軟下來。
她知道,海焰說的法子,必定是最好的辦法。
他既然有辦法,也好過她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更何況她一個小女子。
前世經曆的一切,帶給傾城最大的體會便是,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也一定要軟。
她畢竟是女子,那種被保護的感覺,乃是最天然的賜予。
若是她一直強硬,那麼男子如何保護她?
保護,也是一種感情的積累。
眼見傾城冷靜了下來,海焰便也坦言道:
“你們加入‘海鲨宮’。”
“這……”傾城遲疑了。雖然,她有調查“海鲨宮”,可從未想過加入其中。
“你們成了‘海鲨宮’的人,我再賦予你們權利,那麼去後山便不是擅闖。即便是師傅,亦不能隻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畢竟,還有這麼多門人看着。”
海焰的意思很簡單,傾城成為了“海鲨宮”的人,作為宮主的海澤,便需要賞罰分明。沒道理因為闖入禁地,便徹底抹殺。
更何況,海焰也說了。他可以以“島主”身份,給予他們權利。
那時候,即便是海澤,亦無法不滿什麼。
“可若你們隻是外人,那麼師傅也就不必顧及什麼。”
當然,海焰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
他最後一句話,讓傾城起了心思。
加入“海鲨宮”雖然是她不曾想過的,但若是能夠救下淨心,那也未嘗不可。
“加入‘海鲨宮’有什麼利弊嗎?”
她明白,加入一個組織必定要受其約束。
如果全是利益,沒有弊端,這樣的組織也不複存在。
海焰很佩服傾城,明明此刻她應該心情糟亂,卻可以想到這一點。
面具下,他的臉龐帶着笑意。不過,顯露在表面的雙目,卻是沒有一絲笑意。
“加入‘海鲨宮’者,必須受人引薦。引薦的人級别越高,被賦予的等級便越過。你們受我引薦,将來進入‘海鲨宮’,等級也不過在我之下。在外遇到危難,隻要‘海鲨宮’力所能及,便會保護到底。即便是你的家人,也會受到保護。”
保護家人,這正是最得傾城心意的。
沐逸寒,那是傾城重生而來的希望。她不管自己如何,但弟弟一定要保護好。
加入“海鲨宮”,無意,對沐逸寒也是一種保障。
“若說弊端……也沒什麼。若是‘海鲨宮’遇到危難,你們從旁協助便可。”
比起其他門派,“海鲨宮”的弊端不算太大。當然,這也僅限于傾城這個等級可以達到的權限。至于其他人,要求可就多了去了。
“隻需從旁協助?”
傾城也沒想到,要求居然如此簡單。如果隻是從旁協助,卻不需要全力以赴,她應該可以做到吧……
海焰瞥了傾城一眼,幽幽道:
“以你的本事,隻怕從旁協助亦不夠格。”
他隻是給了傾城最大的權限,卻沒有要求她做任何事情。這裡面當然夾雜着他的私心,可傾城也不一定會認同。
“你放心,‘海鲨宮’内禁止内鬥。而在這廣袤大陸上,能夠與‘海鲨宮’抗衡的勢力,至今還不存在。”
所以,海焰可以放心要求傾城這些。
表面上,傾城也為“海鲨宮”出力。實際上,她隻需受到保護便好。
這麼多的好處,傾城也明白,其中肯定有海焰的私人感情。雖然,利用人不對,但若是可以救得淨心,也未嘗不可。
再者說,她的本事可比海焰想象的要大得多。今後,也說不定誰會幫助誰。
“我隻能做我自己的主,無法替師傅做主。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他,嘗試着與他說說看?”
傾城可以答應加入海鲨宮,可是,淨心卻不一定會答應。
傾城也隻有趁機鑽空子,反正,等找到淨心,加不加入也無所謂了。
“不行。”
海焰一口否決。
“在我師傅面前說這些,不是明擺着把他不放在眼裡嗎?”
他如此對傾城言說,已經壞了“海鲨宮”的規矩。若是将這一套擺到海澤面前,恐怕連他這個島主都會受到處罰。
“可,那是我師傅,我如何做主?”
傾城也是無奈,滿臉寫滿焦急,卻無計可施。
就算她現在替淨心答應了,可若是事後淨心返回,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海焰需要這樣不負責任的認同,那麼,她倒是可以答應。
但海焰不是傻子,一旦傾城答應,他肯定有辦法讓她不能反悔。
在沒有做到萬無一失之前,傾城不想被海焰抓住把柄。
“再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傾城期待問詢,加入“海鲨宮”雖然可以一解燃眉之急,但後續更為繁雜。如今,海焰雖說不用她做什麼,但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清?
在利益面前,傾城一向頭腦清醒。即便為了救助淨心,她也不能将他們的權利拱手讓人。
看着傾城的堅定,海焰内心并不平靜。
自見到傾城的第一眼,他便因她而着迷。
在遇到傾城之前,他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見鐘情。
但遇到傾城之後,所有女人在他眼中便沒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