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走後沒多久,闫阙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陌生号碼,但是闫阙知道是誰。
“地址給我了。”闫阙看到地址很激動,他說着便要下床,“我要去找他。”
明淮見他準備扯手上的針,趕緊制止,“你幹什麼?知道了還怕多等這一晚?”
“等不了一點。”闫阙把手機遞給他看,“這個地方,我沒有辦法等。”
明淮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這麼迫不及待的,看了眼他的手機,眸光也呆滞了半秒。
“精神病院?”明淮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把陸銘藏在這種地方。
這還是親生的嗎?
闫阙臉色陰沉,“趁着他爸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得去把他接走。”
“可是你還沒有輸完液。”
“我沒事。”闫阙一把扯掉針,也不顧手背上出了皿,連病号服都沒換,穿着拖鞋就往外走。
明淮自然是不會讓他一個人去的,就他現在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見到陸銘。
他跟了上去。
明淮開着車往精神病院去,這個地方很偏僻,導航都導不出具體位置,還是在路邊問了人,才找到了。
車子開進去,便覺得渾身不舒服,陰森森的。
精神病院被參天大樹包圍,外面看不出來裡面有建築物。
這會兒是晚上,這座白色的建築物更顯得陰森可怖。
他們在門崗被攔住,這個時候,是不允許來探望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明淮用了鈔能力,保安終于允許他們進去了,不過不能開車進去,隻能步行。
明淮和闫阙沒有别的辦法,現在能看到陸銘也是好的。
闫阙披着明淮的外套,褲子是醫院的褲子。
他們走進去,找到了病房。
門是上了鎖的,明淮又去找了人,把門打開後,他們進去看到了陸銘。
陸銘躺在病床上,臉色很白,看起來就是不見天日很久了,是那種病态的白。
闫阙緊抿着嘴唇,他不知道這一刻到底是憤怒,還是心疼,他隻想把陸銘帶走。
“現在怎麼辦?”明淮看着闫阙,“要怎麼把他帶走?”
闫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精神病院,戒備倒是很森嚴。
他們想這麼把人弄走,很難。
但是,他都來了,要是不帶走陸銘,他不甘心。
“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帶走他。”闫阙的聲音哽咽。
明淮知道他的心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陸銘,這會兒真的很難辦。
他們總不能就這麼扛着陸銘走吧。
走不了的。
“我先出去問一下。”明淮走出去,正好看到值班護士端着藥往這邊來。
明淮一向不屑于賣弄男色,但是這會兒,為了好友不得不出賣自己。
他攔下了護士。
“你這是去哪裡?”明淮不需要刻意做什麼,隻要主動跟别人說話,自然就會引得人家駐足。
護士年紀不小,四十左右的樣子,但是風韻猶存。
在這裡見到的都是些精神多少有問題的人,難得看到這麼個英俊正常的男人,她的臉色和語氣都變得很溫柔。
“打針啊。”護士看了眼他旁邊的病房,“你們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