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放棄。”
“沒人勸你放棄。”明淮自知他們這一路有多不容易,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放棄。
闫阙無奈地笑了一下,“可我毫無頭緒,完全沒有辦法。”
明淮安慰他,“别着急,先等等江柚。”
闫阙微怔,“她幹什麼去了?”
......
江柚約了陸母,陸母看到她,神色淡然。
“伯母,您想喝點什麼?”江柚問她。
陸母點了一杯咖啡。
江柚微笑,“謝謝您答應來見我。”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表錯情了。”陸母也是開門見山。
江柚不急不躁,“您既然知道我想幹什麼,可您還是來見我了。這說明,您心裡其實也很不安。”
陸母聞言便避開了她的眼神,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我有什麼不安的?你想多了。”
“闫阙還在醫院,發了燒,都快燒出肺炎了。”
“跟我有什麼關系?”
江柚看着咖啡,“是,跟您沒有關系。那都是他自作自受,自找苦吃。”
陸母不由看向了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您說他為了你們的兒子去求你們,在雨裡跪了一夜,為了個什麼?那是你們的兒子,見不到就見不到呗。”江柚笑了一下。
陸母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接不了話。
“其實,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做父母的最終願望都是希望他們可以幸福。”江柚笑着說:“我現在也有一個兒子,我不求他大富大貴,有什麼大出息,隻要他不違法犯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畢竟,他的人生該由他自己決定,他該有他的精彩。”
陸母看着她,“你是想來說教?”
“不是。”江柚趕緊解決搖頭,“我隻是想跟您随便聊一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讓我松口。”陸母來的時候心裡就有數,“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不可能。”
江柚也不慌,“您來見我,其實也沒有剛才說的這麼堅定吧。”
陸母提了一口氣,盯着江柚,“什麼意思?”
“那我就直說了。”江柚端坐着,平視着陸母,“您吃過婚姻的苦,受過愛情的罪,為什麼就不能将心比心,不要把這個罪和苦讓您的孩子也承受?”
陸母的神情繃緊。
“當一個人的精神寄托都沒有了,他的那具軀殼又有能有什麼熱情?您可以要求陸銘去跟一個女人結婚,可以為陸家傳宗接代。但是那個樣子的陸銘,真的是您願意看到的陸銘嗎?”
“作為一個母親,就真的這麼不心疼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嗎?”江柚看着陸銘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她繼續下猛藥。
“強迫出來的婚姻,看似完整,可内裡一定是苦不堪言,千瘡百孔吧。”江柚的眼神無比的犀利,看得陸母心裡慌亂不堪。
江柚停了下來,她也放柔了語氣,“伯母,如果您成全陸銘和闫阙,他們一定會感激您一輩子的。那個時候,您将得到雙倍的愛。”
陸母捧着咖啡杯,她低着頭,一言不發。
江柚也不着急,“您來見我,其實心裡應該就已經想着為陸銘做點什麼了吧。這或許也不是為了陸銘,是為了您自己。”
陸母猛地擡頭望着她,“你到底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