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站在那裡看着,陸母沒有回頭。
直到看不到人了,陸銘才轉過了身。
闫阙知道他心情低落,卻也不知道說什麼,能做的就是陪着他。
“走吧。”陸銘深呼吸。
回去的路上,陸銘也保持着沉默。
闫阙安安靜靜地開着車。
陸母請的律師辦事效率很高,把離婚該分割到的财産都分割到手後,就聯系了陸銘,進行财産轉讓。
陸銘簽着那些字的時候,心裡一直是沉沉的。
“陸夫人......不對,是許女士讓我轉告您,不需要有任何壓力,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她在哪裡,都希望你幸福。”
陸銘在簽完這些之後,送走了律師,他把自己關起來很久。
幾天後,陸父便帶着自己的新歡出入高級會所,被記者拍了下來。
那個時候,陸銘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母親為了這段婚姻,這個家庭,隐忍了多久。
已入寒冬,臨近過年了。
大年三十這天,以前他們幾個都會在酒店裡過,一群人吃喝玩樂搞通宵。
今年,因為明淮和江柚的關系,大家都被叫到江家了。
一群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玩牌,逗明朗。
熱熱鬧鬧的,歡聲笑語,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今天的天氣也很好,陽光明媚,照到屋裡,暖洋洋的。
陸銘在陽台外給陸母打電話,陸母正跟一幫姐妹打牌,接到兒子的視頻就叫了别人來替,她去了外面跟他聊天。
明漾抱着明朗站在一旁看着闫阙,明淮,還有很久沒有露過臉的裴應章打牌,江柚和林羽就幫忙弄菜。
也沒怎麼弄,都是這裡忙一下,那裡忙一下,大多時候都是在玩。
林羽大過年不願意回家,她覺得那個家裡太假了,回去都是戴着假面,不自在。
江母做了酥肉,江父盛了些出來給他們吃。
江柚以前是最喜歡吃剛出鍋的酥肉的,不過當江父端着從她面前過的時候,她聞到那股味道,忽然皺起了眉頭,閉上了嘴,手放在兇口那裡,艱難地咽了一下才把那股異樣的感覺給壓了回去。
“你怎麼了?”林羽嘴裡吃着酥肉,手上拿了一個,準備遞給江柚,就看到她臉色不好。
江柚看着她手上的酥肉,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怪異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她捂着兇口轉身就去了廁所。
林羽見狀,瞪大了眼睛,她趕緊把那塊酥肉放下,咽下了嘴裡的,跟去了廁所。
她看到江柚趴在水箱那裡幹嘔。
“你......”林羽給她拍着背,“有了吧。”
江柚深呼吸,聽到林羽說的這話,她猛地僵住了。
她直起了腰,回頭看着林羽。
林羽表情也很豐富,“是不是啊?”
江柚懷過孩子,她知道這種感覺意味着什麼。
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一下。”江柚急忙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她又急匆匆地走進了洗手間,林羽懂事的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明淮時不時在看江柚,這會兒不見她,又看到林羽守在廁所門口,有些好奇,放下了牌,走過去,“你在這裡站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