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利用,用我自己的身體救了你一命。”
“那個開始,就是個錯誤的開端。”
“後來......後來你瞧,其實你一直都很讨厭我。”
“我一身的酸臭,牢獄出來的女人,身無分文,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我這樣的女人,無論如何也和整個男人最有權勢的男人沾不上邊。”
“可當時,我卻要異想天開,想給我自己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其實......現在想想,我當時的想法是錯誤的,因為......那時候我太小,我心裡很恐懼,我不敢一個人面對未來,所以我想找個倚靠。”
“不過,我想歸我想,可......事實上,我逃亡了六年。”
“六年之後,你把我抓了回來。”
“少欽我想,你可能是愛過我的。”
“因為我的逃亡,因為我的不在你的掌控之中,因為我......有了你的骨肉。”
“我想,這一年多以來,你給與我的,是真愛。”
“但是,你的真愛,不能夠是我一個人。”
“因為你是南城的王,試問這個世上,但凡是一方霸主的男人,又有誰能夠守在一個女人身邊,守候一輩子呢?”
“我......我理解你。”
“但是,我不能要一個對我三心二意的男人。”
“我不能忍受我的男人把我打入冷宮,然後另結新歡。”
“和你接觸的一年多以來,我對已經有所了解,你看上去很冷,但也不至于無情無義。”
“所以,我能想象的出來我以後的日子,被冷落在家,每個月給你點足夠的生活費,帶着孩子,眼睜睜的看着你和你另結的新歡出雙入對,而我去連個‘不’字都不能說。”
“隻要我敢反抗,或者做半點對你新歡不利的事情,我的下場都會相當的凄慘。”
“所以,我隻能老實安分守己,我有可能還會衣食無憂,對嗎?”
看着女人如此滔滔不絕,又如此冷靜。
他知道,她調理非常清晰。
她,絲毫不感情用事。
這讓他想起了七年前,他第一次見她,便是他剛從監獄裡把她撈出來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确一身的髒臭,衣服破敗不堪,可即便那樣,她依然能條例非常清晰的怼他。
她,真是一點都沒變。
可她,仿佛又變了。
“嗯,你分析的很有意思,然後呢?”傅少欽饒有興趣的問道。
沈湘:“所以,我們離婚!”
“今天晚上我就搬走,明天上午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
“我知道你擔心我會分走你的财産,所以我現在就跟你表态,我不會分走你一分錢的财産。”
頓了頓,她自嘲的笑道:“因為我知道,即便我想分走你一分錢的财産,你也有可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嗯!”男人冷哼:“你還真是了解你的丈夫!”
沈湘:“當然!”
“淨身出戶?”男人問道。
“不全是!”沈湘說到。
男人:“嗯?”
“還有唯一。”沈湘說。
“唯一是我的生的,我懷她生她你都不知道,包括我單身一人養了她六年你也不知道,所以唯一不可能給你,但是唯一的财産,唯一在傅氏集團的股份,我是要争取的,屬于她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沈湘說的無比堅硬。
男人好笑的道:“嗯,都會跟我讨價還價了。”
頓了頓,他道:“如果我不給你呢?”
沈湘咽了咽喉嚨:“那是唯一該得的......”
“女人,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唯一,我不可能讓唯一離開我。”男人笑道。
沈湘頓時怒了。
她起身,一把揪住傅少欽的衣襟:“姓傅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殺人如麻嗎?好啊!要不要試試!如果你敢把我的唯一奪走,我就一刀捅死你!”
傅少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