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叫來服務員,将酒撤下去,“那咱們就隻吃飯,不喝酒,總行了吧。”
司穆言隻是笑笑,沒說話。
用餐期間,南卿注意到司穆言基本不碰辛辣的菜式,她挑眉,“南少不吃辣啊?”
他淡淡嗯,“我更喜歡清淡的口味。”
“那真是可惜了。”她啧啧道,“雅築山莊招牌主打的就是湘菜,吃不了辣,豈不是少了幾道美味不能享用?”
司穆言動作慢條斯理,“無妨,能填飽肚子就行。”
南卿嘴角扯了扯,真是無趣的男人。
也不知道她爹瞧上他哪一點,明明她才是親生的,司穆言來了之後,感覺他才是親生的。
司穆言察覺到她的眼神,撩起眼皮,“怎麼了嗎。”
南卿擱下筷子,直接問,“你給了我爹什麼好處?”
他眯眼,“好處?”
“不然呢,他看重你一個外人,還讓你插手南家的事情。”
司穆言當即笑了,“那夜修堇呢?”
南卿一噎,“這性質能一樣嗎,夜修堇跟我爹頂多算是利益關系。”
就算她拿了他支票,單方面上講,他們也算是利益關系沒錯。
可南家的事情,他可沒讓他插手。
她能不懷疑他是不是偷偷背着她,收買了她爹嗎。
司穆言不疾不徐喝了口湯,“難道我給三爺利益,讓三爺供你使喚我嗎。”
南卿,“......”
好像還有點在理。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司穆言看着她,“南少要提防的人可不是我,畢竟,我與南家并非是對立關系。”
她微笑,“司少說得有道理。”
直至晚上七點,他們才回到南家。
南三爺在客廳跟姜暖暖下棋,也猜到他們會在外面吃飯,所以沒準備他們的晚餐,“回來了?”
南卿環抱雙臂,“是啊,為了感謝司少幫忙,就請司少吃了個飯。”
她說完,轉身,“我上樓了。”
姜暖暖跟南三爺對視一眼,她也起身,“三爺,那我也上樓了。”
南三爺沒攔着她。
司穆言看着她們一前一後上樓的身影,微眯眼。
南三爺這時說,“你妹妹的棋藝不錯啊。”
他收回目光,“都是母親教的。”
“不如你陪我來一局吧,反正天色還早呢。”南三爺收起棋子,清盤。
司穆言走到棋盤前落座,“我棋藝沒有我妹妹精湛,可能要讓三爺見笑了。”
南三爺擺手,“無妨。”
彼時,樓上。
南卿剛洗完澡,她穿着睡袍坐在化妝台前塗抹面霜,聽到房門被叩響,她也猜到是誰,起身走到門後,打開門,姜暖暖站在門口。
南卿側開身讓她進來,“大晚上的,找我什麼事呢?”
她直覺走到沙發坐下,坐姿乖巧,笑起來,“沒什麼事啊,就是我一個人待着悶。”
南卿笑了,“所以就到我這兒來待着?”
她點點頭,找話題,“商會的事情你們都解決完了?”
“不過是一群想借機生事的人罷了。”南卿走到沙發坐下,倒了一杯水,“解決起來也是小意思。”
姜暖暖垂眸,“他們圖什麼呀。”
南卿頓住,撩起眼皮,“你這麼感興趣?”
她說,“我就是好奇。”
“他們圖的,當然是普佐圖的東西,黑崎組投奔他,如果能替他解決掉南家這個隐患,那黑崎組就是一個大功臣。”南卿将水喝進。
姜暖暖托着腮,“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掉他們嗎。”
南卿一頓,沒說話。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黑崎組當初是在南家地盤上,而她是看在父親跟黑崎龍父親交好的面子,才沒動他們。
如今他們投靠了普佐,有了普佐的庇護,想要解決掉他們,有些麻煩。
姜暖暖看着她,似乎想起什麼,“不是說黑崎龍的屍體沒找到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還活着?”
南卿怔了下,細細端詳姜暖暖,“你覺得他還活着?”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是很奇怪嗎。”她低垂眼簾,“黑崎龍是黑崎芳子的父親,她沒理由連父親的死因都不去查明清楚,就斷定她父親真的死了吧?”
南卿思考她的話,片刻,笑起來,“你說的确實有道理。”
本橋殺害黑崎龍,那肯定也有辦法消除黑崎芳子的懷疑,而她捏住了這個把柄,本橋還會再有所動作。
她起身,“行了,早點睡,明天帶你出門。”
姜暖暖一怔,随即笑起來,“我覺得我跟你出門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我讓大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