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窗外下起了蒙蒙細雨......天空陰沉沉的。
玉夢溪沒有焦距的眼睛裡滾落了一顆淚水,她就像一樽沒有思緒的雕塑,每天早上站在窗前對着外邊發呆兩小時。
忍受着失眠痛苦的她,像極了一隻囚鳥。
愛情,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東西。
淺水灣。
“不,不要,不要!”
主卧室裡,京知夏從噩夢中驚醒,她抓緊被子豁然睜開眼,汗水把衣服浸濕了。
望着空蕩蕩的天花闆,她大口喘着粗氣,久久才意識到這是夢。
剛醒來,所以夢裡的情景記得很清楚。
這是一個不詳的夢,似乎在預示着什麼,令她内心無比恐懼與不安。
她居然夢見京廷死了,因張林墨而死,而且死狀特别慘烈。
再次回想起夢裡的情節,她隻覺後背發涼,臉色沉得可怕。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早上八點。
蒙蒙細雨仍在下,一輛車停在了沈逸的别墅前。
譚姐手中捧着一個盒子,撐傘進了客廳,“沈醫生好。”
“譚姐早上好。”
“張少他起床了嗎?”
“嗯,起了,在裡面。”
“好。”
昨晚接到譚姐電話說要過來看他,張林墨今天早上特意設了個鬧鐘,以免睡過頭了。
他沒有媽媽,譚姐是媽媽的年紀,而且照顧了他近二十年,所以他對譚姐感情很深厚。
中年女人拎着保溫盒,禮貌地敲響了打開的房門,“張少,早上好。”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椅裡的男人。
“早上好。”張林墨目光溫和,已經磨去了棱角。
“這是我今天早上給你做的糕點。”譚姐看到他受傷的樣子,一陣心疼,“嘗嘗吧?”
張林墨很感動,她居然冒雨過來看望他。
他受傷後,一直給譚姐放了假,譚姐便回老家了,她也是剛看新聞才知道他受了傷。
沒一會兒,又一輛車迎着蒙蒙細雨停在了沈逸的别墅前。
沈逸在客廳裡忙碌着,他擡眸看向窗外,不确定這是誰的車。
隻見車門打開,下來四個男人,他們迅速朝客廳走來。
沈逸在門口迎接了他們。
“沈醫生好,我是向恒。”為首的男人亮出了身份證,态度還算不錯,“我們是奉京夫人之命,過來找張林墨的。”
不等沈逸開口,張林墨出來了,他眸色涼薄。
向恒朝他走去,直接将一張三小時後啟程的機票遞到他兇前,長話短說,“這是夫人的意思,她在紐約給你買了一套别墅,下飛機會有人接應你。”
張林墨伸手接過機票,冷冷地看向上面的時間與目的地,然後唇角斜斜地勾起。
接下來向恒又遞給他一張卡,“這裡面有三百萬,如果你不去揮霍,按紐約普通人的正常消費生活的話,下半輩子不會發愁。”
張林墨很讨厭京知夏這種用錢打發的處事态度,他擡眸,不屑地問,“她以為她是誰?慈禧太後嗎?”
“你這意思是不去?”向恒看向他,直接說道,“夫人考慮到這種可能,所以她做了萬全的準備。”
“意思是我必須走?”張林墨問。
向恒不答,門口四人朝他舉起了槍!一臉冷意地盯着他。
把沈逸給吓了一跳!
張林墨卻一點也不害怕,他是剛經曆過生死的人,再說了,京知夏真把他殺了,在京廷那裡就交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