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心念念的還是想見封雲霆,即便是已經從江城海的保镖那裡知道了他去歐洲出差的事,也還是不死心的想多打探一些。
林伯是過來人了,目光在她和時繁星之間轉了一圈,心想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癡心妄想了。
李伊人和時繁星根本是雲泥之别,别說是封雲霆跟時繁星之間有深厚感情了,就是換個陌生人來,也能看出她們倆的差距,封惜蘭因此覺得有些丢臉,不等時繁星開口就附和着說:“是啊,我來了兩次,都沒見到雲霆,看來我們挑的時候不太對。”
“怎麼會呢?你們來的很是時候。”時繁星微笑着答話,沒有絲毫要陰陽怪氣的意思,可看在心裡有鬼的封惜蘭和李伊人眼中,還是足以讓她們警惕。
幸好,她很快又說:“雲霆出差去了,恐怕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封惜蘭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這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着跟他見一面,叙叙舊,順便解釋一下上次的誤會來着。”
封雲霆記事的時候,她差不多已經跟封家一刀兩斷了,壓根就沒有什麼值得叙的舊,倒是林伯了解她的很多黑曆史,一聽這話沒忍住插話道:“這位李小姐是你女兒吧?不知道你丈夫是不是我見過的那一位。”
此話一出,封惜蘭的表情難看得像是被打翻的顔料鋪,打斷道:“林管家,咱們是叙舊,就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現在在外面也就是勉強能過下去罷了。”
李伊人以為她是又要開始賣慘,跟着抱怨道:“是啊,我家現在就快揭不開鍋了。”
“表姑,你放心,我那天答應你的事是不會反悔的。”時繁星聽着她們倆的一唱一和,隻覺得腦袋疼得厲害,為免她們說個不停,主動引着她們往下說,“雲霆不在家,我照樣能夠作主。”
封惜蘭一聽這話,握住李伊人的手說:“那就太好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這把年紀是沒指望了,但是伊人還小,你要是可憐我們的話就給她找個好工作吧。”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是希望李伊人能進封氏或者時氏工作,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獲得一份好工作,還能夠近距離的監視封氏的動向,免得他們給江幟舟提供幫助,也算是一手好棋了。
“不知道表妹以前有沒有過工作經曆呢?要是合适的話直接參與招聘就是,到時候我們也好幫她找一個适合的崗位。”時繁星既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把話題給抛了回去。
李伊人要是真有過人之處的話,怕是早就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又何必來這裡求人呢?
“我剛畢業,還不急着找工作。”李伊人視時繁星為情敵,不想在她面前暴露任何短處,故而頂着封惜蘭嚴厲的目光,愣是給頂回去了。
封惜蘭不好當着外人的面直接跟她起内讧,幹巴巴道:“你這孩子,當着表嫂的面客氣什麼呢?你不好意思的話,媽幫你說也是一樣的,我家伊人對珠寶設計很感興趣的,以前也實習過。”
實際上,李伊人隻是學的相關專業,而且并不怎麼精通,她愛慕虛榮,平日裡總是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對時繁星的國風設計更是嗤之以鼻,以至于到現在還沒個着落。
“這倒是個不錯的出路。”時繁星仍舊沒有答應,而是笑盈盈的看着李伊人。
小廳裡的氛圍因此變得尴尬起來,李伊人總覺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内心深處難受極了,過了沒多久就開始說有事要走,封惜蘭還什麼目的都沒達到,自然是不肯走,兩人因此僵持一陣。
末了,時繁星扶額道:“你們坐,我有些不舒服,得先回去休息一會兒,讓林伯陪你們慢慢聊吧。”
她不過是想套一下封惜蘭母女的話,好知道江城海到底想做什麼,沒成想她們倆竟然會因為幾句話内讧起來。
時繁星一走,林伯就端着茶壺借口要接熱茶,暫時也離開了。
封惜蘭見周圍無人,開始恨鐵不成鋼的低聲數落李伊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忘了江總許諾給我們的大房子了麼?還是說你跟你那個沒出息的爸爸一起,想一輩子住在那個狹小的狗窩裡。”
“媽,我們是來打探消息的,不一定就要我混進他們公司裡工作,更何況你又不是沒看見,時繁星擺明了是看不起我!”李伊人自己心裡有鬼,推己及人的覺得時繁星也一樣。
“這很重要麼?隻要你能混進去,那就是接近封雲霆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