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她自有一番道理,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日盛集團不能沒人管,董事長找不到人也就算了,要是連總裁也不見了,剛回的那口皿就又要被吐出去了。
陳盼想的特别多,等把自己的所見再次重複完畢,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委屈。
江幟舟遇到麻煩的時候,她可是沒少跑前跑後,先是為了他狠狠的得罪秦霜,後是發動所有能發動的人脈,就為了把他保釋出來,現在輪到她被誣陷了,他竟然連個律師都不給她安排。
不過,他原本就在保釋中,再摻和到新的案件裡的話,很可能會惹上新的麻煩,不願表現的太積極也是人之常情。
陳盼一邊說一邊想,痛斥江幟舟沒人性的同時也不忘自我安慰,從某種角度上看,也算是完成了邏輯自洽。
另一邊,走廊裡的江幟舟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晚上七點鐘,這邊正是最安靜的時候,即便他竭力想要壓住聲音,也還是難免吸引到旁人的目光。
去而複返的李秘書因此一眼注意到他,走過來關切道:“江總,你該不會是凍着了吧?”
江幟舟在滿地冰雪的度假村裡都不冷,現在來到靠近市中心的公安局,自然更不會冷,隻闆着臉說:“你剛剛什麼也沒聽見。”
李秘書連連點頭,作心領神會狀,警惕的望一眼江承平後小聲說:“江總,就讓他在這兒待着麼?”
“是他自己不肯走。”江幟舟公事公辦的答完,又提醒了一句,“他也有他的用處。”
此話一出,李秘書立刻明白他為什麼不許自己回公司把還在休假中的法務叫來了,不願打擾旁人隻是浮在表面上的最淺薄的理由,真正的原因其實是這裡有個現成的專業人員。
江承平是江氏的法務部主管,人品怎麼樣姑且不論,專業能力卻是真的過硬,現在他出于私心自願留下,江幟舟順水推舟的讓他打個白工也不算過分。
李秘書還想再多問一問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卻是有警員來把江幟舟叫走了,他算是本案的證人,所說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案件走向。
江承平以為下一個就是自己,跟着望了過去,隻見他步履很是穩當,一點緊張的意思也沒有,不是早就想好了對策,就是已經徹底認命。
證人的待遇比嫌疑人不少,他坐在亮堂的詢問室裡,很自如的喝着熱水說起了白天的事,在提到萬能房卡的來源時,半點猶豫也無的說:“那是陳盼撿到的,我當時在場,所以将附近環境記的比較清楚。”
不必提前通氣或者交流,他笃定陳盼會選擇維護自己,哪怕抛開感情不談,他也有這個信心。
江幟舟出來沒多久,江承平和李秘書也被依次叫進去了,他們倆待的時間比他要長不少。
李秘書是真的去度假的,留在酒店裡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是陳盼的下屬,所說的證詞跟江幟舟一樣,是需要被打個問号的,幸好他說的都是實話,這才沒給他們添麻煩。
午夜時分,陳盼終于從訊問室裡出來的,她看起來困的要死,瞧見等在外面的人後卻立刻擺出了精神百倍的模樣,看起來幹勁十足,就算回去加班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