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霆的動作頓了一下,答得斬釘截鐵:“我沒有。”
“真沒有?”
“......嗯。”
“哦。”時繁星應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懷疑的說,“我還以為你是醋壇子翻了呢。”
封雲霆心裡越是酸的厲害,面上就越不肯表現出來,打掉牙齒和皿吞的否認到:“都說了沒有,我是你的合法丈夫,還不至于要吃兩個普通朋友的醋。”
他要是不狡辯,時繁星說不定就信了,但他這麼一說,反而讓她坐實了自己的猜測,故意重新翻過身去背對着他,回答道:“沒有就好,我先睡了,晚安。”
這就睡了?封雲霆本意是想聽她說幾句好話哄哄自己,見事态如此發展,立刻就繃不住了,主動轉移話題道:“小星星,我今天忙了一天,腿好疼。”
時繁星懷疑他是在借機跟自己撒嬌,故而端着沒理會,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權當是知道了。
封雲霆做事從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見她反應這般淡定,戲瘾大發的坐起身來,揉着後腰說到:“我到公司的時候,走得太急了,差點摔了一跤。”
他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的在話音裡夾雜上兩聲哀歎,聽得時繁星耳朵和心裡一起癢癢,等他講到自己回來時不小心閃到腰的事,她終于是徹底坐不住了。
“你的腿到底怎麼樣了?”時繁星說着,起身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卧室中亮起一束暖黃色的光源,将兩人面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封雲霆一見她面帶擔憂,便知道自己賣慘的目的達到了,立刻接着往下裝着說:“有點酸疼,主要是大腿外側,估計是閃到了。”
他說的跟真的似的,臉上表情也有些難受,時繁星半信半疑,可到底還是擔心,于是她先是上手隔着睡衣按了兩下,然後才詢問道:“是這裡疼嗎?”
“......嗯,不止這裡。”封雲霆低聲抽氣,蹙眉道,“整個大腿都很疼,尤其是膝蓋。”
他兩次受傷,都是膝蓋。
時繁星不由得正了臉色,趕緊坐了起來查看他的傷勢。
封雲霆隻穿着浴袍,倒是可以一覽無遺。
他的腿修長,卻很有肌肉,休養了幾個月也不見怎麼消瘦,看起來很有力量感。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大腿,上面沒有什麼傷痕,也沒有淤青。
又用手摸了摸,是有點硬。
但是肌肉好像本身就是這麼硬的?
“現在還疼嗎?”
“诶,被你按了這麼一下後好像舒服多了,你能不能再幫我按一下,說不定過會兒就好了。”
時繁星見他表情不似作僞,出于關心掀開被子,直接跪坐到他身邊,擺出了按摩師的架勢問到:“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她躺下時已經換了寬松睡衣,袖子也為了方便行動而挽到了肘部,大片雪白肌膚就這樣暴露在外,讓正側着臉看她的封雲霆心念一動,周身的溫度都因此升高了。
“小星星,你能不能再用力一點?”他為免氣跑時繁星,故作為難道,“你剛剛的力道太輕了,這會又開始疼了。”
時繁星動作一頓,随即将他浴袍下擺的衣料向上一卷,又在手上加了力氣繼續給他按腿,結果險些被掌下的熱度給驚着,問到:“你還有沒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夜裡的風最是刺骨,封雲霆又來來回回的出入了好幾趟,若是他因此被凍出了傷風感冒,倒也實屬正常。
封雲霆生怕時繁星會去找溫度計來給自己測體溫,握住她的手阻攔到:“沒有,就是腿疼。”
“那你身上怎麼那麼熱?”時繁星擡手摸上他的額頭,見這一次的溫度還算正常,這才舒了口氣道,“我剛剛還以為你發燒了。”
封雲霆仰面看着她,隻覺她關心自己時的模樣比其它任何時刻都要美麗動人,索性徹底抛開了以往的端正矜貴,由着性子撒嬌道:“因為真的疼。”
“那我再用點力幫你按一會兒,行嗎?”
“......非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