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因為調戲女員工的事被江幟舟暴打過一頓,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要他再挨江幟舟一拳的話,他甯可再連夜潛逃。
文董事提起這事也是一肚子的怨氣,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不能跑去把江幟舟再打成植物人,這時冷哼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點膽子,明天早上你還有一次機會,到時候直接去會議室。”
“還鬧啊?”馮雲陽想起江幟舟對自己的警告,二話不說就要拒絕,可文董事卻是趕鴨子上架一般道,“你放心,該準備的都替你準備好了,先替你在董事會拿回席位再說。”
董事們并不是傻子,很清楚馮雲陽是個繡花枕頭,唯一的價值就是被推出來當擋箭牌,因此文董事在調整心情的同事也讓下屬準備了相關文件,好讓他明天可以少在江幟舟面前丢人。
馮雲陽聽說他們都準備好了,心思瞬間又活絡起來,試一試而已,就算是失敗了,他也不吃虧,他想到這裡便答應道:“行,明天我再去一次。”
這一次,周琴書說什麼也不肯陪他一起去了,倒是正中他的下懷,沒了她在旁邊盯着,他随時可以退縮,再也不用擔心會被硬逼着趕鴨子上架了。
翌日早上,馮雲陽起了個大早,他趁着陳盼和江幟舟還沒來公司,先作威作福了一番。
老員工們大都知道他的德行,對此見怪不怪,随便敷衍恭維了幾句也就過去了,大家心裡都清楚,他根本争不過江幟舟,這次回來頂多也就是混個閑職,直接被江幟舟吩咐滾蛋也是有可能的。
李伊人是後來的新人,隻知道馮雲陽這個人,對他卻沒什麼了解,見他跟個花蝴蝶似的主動跟女員工們套近乎,忍不住找到同事詢問:“他以前也這麼平易近人麼?”
在她的想象中,馮雲陽畢竟是當過日盛集團總裁的人,應該像封雲霆一樣能力出衆,說一不二才對,可他卻一來就跟人調笑,就算是被慢待了也能繼續貼上去,看起來一副很好接近的樣子。
“賠,這哪裡是平易近人啊,他是起色心了。”同事望着馮雲陽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對李伊人解釋道,“他根本就是個色狼,之前還在總裁位置上的時候就沒少養女人。”
馮雲陽的私産原本也是很可觀的,卻架不住他是個離不開女人的花花公子,一遇到合眼緣的女孩子,不管花多少錢也要追到,這才讓曾經江幟舟有了可乘之機,直接靠仙人跳設計了他。
不過,這畢竟是過去的事了,換作是現在的江幟舟,就算是對他再厭惡,也不會用那樣的手段,因為陳盼會不喜歡。
李伊人見馮雲陽個子挺高,長相也還不錯,雖說眉宇間有些疲憊,可底子還算拿得出手,心思不由的活絡起來,她是比不上時繁星,釣不到封雲霆那樣的金龜婿,但嫁個有錢人還是沒問題的吧?
“那他肯定給了外面的女人不少錢吧?”她做出一副八卦的樣子,開始盤算能從馮雲陽身上撈多少。
同事閑着也是閑着,索性跟她講起自己聽到的事情來:“據說是不少,就連房産都被一起卷包會了,不過也沒什麼好可憐的,他同時養了好幾個女人,但凡其中有一個對他是真心的,也不能容忍這種事。”
那些女人不僅知道彼此的存在,而且還被馮雲陽一起帶出去應酬過,與其說是他的情人倒不如說是他用來炫耀自己的裝飾,她們後來對他翻臉無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李伊人聽到這裡,倒是沒覺得馮雲陽倒黴,而是開始在心裡盤算他的身家,打探道:“那他現在是不是就隻能啃老本了?”
“誰知道呢。”同事不以為然的一聳肩,嫌惡道,“這種人投了個好胎,就算是啃老本,也比我們這種普通員工強多了,更何況他一看就是還沒死心,這趟回來八成就是為了跟陳總争公司。”
一想到剛穩定下來的工作又要産生動蕩,她就恨不能直接掐死這個沒做過任何好事,卻給大家帶來了一大堆麻煩的前任大老闆。
李伊人見同事有些煩了,生怕被她察覺到内心的小算盤,忙不疊的附和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了,她拿起随身的化妝包補了妝,又對着鏡子看了又看,直到對自己的形象徹底滿意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