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到時候就說他是我娘家的親戚。”秦霜很體貼的幫他找好了借口,秦家早就不行了,雖然靠她嫁給江城海,借來了江家的勢,卻也每能維持多少年,人丁更是稀薄。
自從秦霜的父母去世之後,秦家就成了隻有在社交場合上才會出現在她眼中的名詞。
“這樣也好。”江城海松了口氣,自此就和秦霜無話可說了,他還有件不能告訴她的事,免得她去壞了他的事。
秦霜卻是主動提起了封家的事:“我去的時候,隻有封太太一個人在家,你的生日宴那天,她先生未必能回來。”
“沒關系,他們來不來的都無所謂。”江城海知道,封雲霆肯定是來不了的。
江氏的生意做的不如封氏廣,但在歐洲也是有合作夥伴的,隻要錢給夠了,給人添麻煩是很簡單的事。他并未明說,可秦霜還是明白了,起身道:“那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們還沒有清閑到要親自為宴會操心的地步,直接交給家裡的工作人員去辦也就是了,這些人會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距離江城海的生日還有兩天的時候,陳盼和江幟舟一起去逛了街,他們不僅要準備自己的禮物還要幫時繁星也帶一份回去,她最近忙着監督時氏的采購事宜,實在是沒有精力再來操心了。
陳盼當上日盛集團的實權總裁後,總算是體會了一把不差錢的滋味,在商場裡跟江幟舟一起吃飯的時候就開始展望:“這禮物不必太用心,但價格不能低,否則面子上過不去。”
“那邊有賣茶葉的。”江幟舟也懶得多操心,平時送合作夥伴什麼,這時候就送什麼。
兩人正聊着,陳盼的手機響了一聲,她見是有人發簡訊過來,二話不說就低頭點開,等看清楚内容後,則是驚訝道:“我知道買什麼了,秦阿姨給我發了條參考短信,把建議都提好了。”
秦霜在訊息裡的措辭很客氣,并沒有對他們指手畫腳,更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要來赴宴,隻是委婉的提了下江城海的喜好,提供了好幾個備選。
江幟舟接過陳盼的手機,看完簡訊後心裡莫名有點動搖,是覺得秦霜未免太善解人意了,他已經看出這是個事事周到的人,但連禮物都替他們想好,實在是有些太周到了。
陳盼見他出神,關切道:“怎麼了?是單子裡的東西有什麼不對麼?”
“那倒沒有,我隻是在思索該選哪兩樣。”江幟舟迅速驅逐掉内心的疑慮,認真的選擇起來,“油畫之類的時間上來不及,去畫廊買副别的倒是可以,到時候再加個擺件,也就差不多了。”
陳盼原本就是行動派,跟江幟舟這個沒有拖延症的工作狂在一起待久了,更是越發的不喜歡拖泥帶水,吃完飯後立刻打車去最近的畫廊買了副出售的山水畫,這邊剛好在辦畫展,付款之後就可以把畫帶走。
這畫并不是名家的作品,但卻是畫展上讓江幟舟一打眼就看到了的,他雖然不想為江城海多花心思,倒也沒打算太過敷衍。
畫被暫時安置在車輛後備箱裡,他打開手機看一眼智能地圖,選了家臨近的藝術品中心,剛要帶陳盼一起過去就被人給叫住了,對方很是自來熟的搭話:“江先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
陳盼聞言望過去,見竟然是封惜蘭,當即冷笑一聲道:“封女士,您來這邊是有什麼貴幹麼?”
封惜蘭态度很好的回答道:“我當然是來看畫展的,你們不也是一樣嗎?”
她今天打扮得還算得體,穿一條顔色素淡的旗袍,拎着個造型簡單的挎包,乍一看也是有點書香氣質的,但陳盼不知怎的,單是看着就覺得她不像是會來看畫展的人,不由的心生警惕。
不過,他們今天的行程完全是臨時起意,要說封惜蘭跟蹤他們的話倒也沒有證據,索性寒暄一句就要離開。
可封惜蘭卻熱情的迎上來道:“陳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想這跟你可沒什麼關系。”陳盼跟她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封惜蘭早料到她會這樣,一點也不生氣的解釋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之前的事純屬誤會,我已經去跟侄媳婦道過歉了,她也算是原諒我了,陳小姐,不如你也把眼光往前看吧。”
江幟舟知道她曾經為江城海做事,一見到她現身,立刻就警惕起來,上前幫腔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封太太那麼寬宏大量,你還是有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