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慶安自然會意,慵懶地笑着:“你猜得沒錯,邢叔把我的車扣了,卡也凍結了。”
“不意外,”封雲霆道:“你忍了這麼多年,終于忍不住要跟邢叔翻臉了?”
郭慶安搓了搓手,也不客氣,拿起一個奶黃包塞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道:“不是翻臉,是時機。”
“什麼時機?”
“達成願望的時機,”郭慶安道:“我說過,我有辦法讓時繁星死心塌地的回到你身邊,隻要你肯答應我的條件......”
封雲霆打斷他:“你應該也很了解,邢叔的那些産業對我來說就是一根繩索,一頭牽着我,一頭邢叔自己捏在手裡,他就是要我心甘情願為他工作,為他賣命。”
“是啊,所以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
封雲霆輕笑:“......是不錯,不過郭總對于合作好像沒什麼誠意吧?說好的告訴我真相,結果說的都是假的。什麼我有個哥哥,我有哪門子哥哥?”
郭慶安咬着奶黃包的動作微微一滞。
“我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先生,你之前說的那個讓小星星回到我身邊的籌碼就是這個,對吧?”
“......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他說:“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如果你能讓我想起那段時間的回憶,你想要的,我如數奉上。”
郭慶安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再吃什麼奶黃包了,直接偏頭吐掉,面色凝重:“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輕笑:“小星星說,先生是邢叔撿回來帶大的,你我都認識邢叔不是一兩年了,從沒聽說過他帶大過誰。而且——據說邢叔拆散先生和小星星,也是為了讓先生繼承他所有的産業。”
“而現在打理他所有産業的人——是你。”
“沒錯,所以綜合各方面的信息來看,先生隻能是我。”
郭慶安忽而爆出一陣笑聲:“真不愧是封總,抽絲剝繭,層層推進,什麼都打不敗你。”
封雲霆道:“我今天叫你出來,不是為了聽你誇我的。我還是先生的那段時間,知道我就是先生的人并不多,邢叔肯定不想讓我想起那些事,所以我隻能找你。”
郭慶安眨了眨眼:“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封雲霆揚了揚自己的左手臂:“我這條手臂,到底是怎麼傷的?我從這次車禍中醒來的時候,發現你瘸了一條腿,時間恰好是先生出現的那陣子。所以我猜......你的這條腿,跟我的手臂,應該是脫不了幹系,否則邢叔不會下這麼重的狠手。”
說起自己這條已經斷了的腿,郭慶安的表情頓時變得銳利起來,臉上明明還是笑着的,齒關卻緊緊咬着:“你可真不愧是邢叔親自選中的,你們彼此是什麼樣的人,互相都十分了解。”
“所以呢,我的手臂你是怎麼弄的?之前是怎麼弄得,你現在就跟那次一樣,再來一遍。”
郭慶安挑眉:“你确定?”
“嗯。”
“你不怕也變成個殘疾人?你這條手臂能康複成現在這樣,邢叔可是費了大力氣的,再來一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沒關系。”
郭慶安突然來了興緻:“為什麼突然要我這麼做?難道......你是想用這種方式激活第二人格?”
封雲霆沒說話,默認。
郭慶安突然哼笑出聲:“那這件事恐怕用不着我動手,這條手臂——可是你自己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