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們一緻的沒了辦法,想看她接下來怎麼辦,她微微一笑,也确實是給了解決困境的辦法:“你們有一點沒說錯,日盛集團比不了從前了,所以業務需要重新調整,我父親創建這家集團的時候就是以房産業為本發的家,所以我希望集團能夠回歸初心。”
馮日盛野心不小,在發家之後便一直想要擴展商業版圖,并且當真為此做了努力,在建築和室内裝修方面也有所涉足,試圖在自家集團裡建出一條生産鍊,好再不用讓别人賺錢。
這一切在馮雲陽接手集團之後化成了泡影,現在旗下有幾家公司根本是一直在虧錢,全靠總部接濟才勉強運營的下去,陳盼除了對沉沒成本太大,并且有可能扭虧為盈的幾家高擡貴手外,其餘的全都打算重組。
這下子,輪到高管們發愣了,他們本想着禍水東引,現在倒好,這火直接燒到自家來了,奈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時也再沒有照做之外的辦法了。
股東們倒是沒料到陳盼會用這招,這時表情也不太好看,生怕她馬上要拿他們開刀。
可陳盼并沒有這個意思,她按部就班的開完會,頭也不回的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留下他們越發忐忑的胡思亂想。
李秘書當即給她比了個贊:“陳小姐,你進步真是神速,這麼快就學會詐他們了,股東們肯定以為你不明說是要在暗處給他們挖坑,這下子肯定覺都睡不着了,江總經理真是沒白教你。”
“他們要是心裡沒鬼,怎麼可能被我給詐到?說白了還是自己給自己挖坑。”陳盼解決了這邊的問題,為免被股東們發現問題,當即悄悄的從側門溜去了醫院。
她不知道,有一雙眼睛自從她離開會議室起就一直在盯着她。
李伊人在側面旁的樓梯間站了許久,直到确認她沒有去而複返的風險,這才回了自己的工位,把打印好的東西遞了過去。
同事對此很不滿的抱怨道:“讓你去打印個文件而已,怎麼一去這麼久?咱們這個項目組裡就數你來的最晚,專業技能也不硬,現在還是什麼都做不好的話,我看你這個正就别想轉了。”
李伊人沒反駁也沒發脾氣,遊魂似的又出去了,她現在感覺自己就是秦霜放在這裡的一雙眼睛,生怕一件事做不好就落得跟江幟舟一樣的下場,戰戰兢兢的跟驚弓之鳥似的。
最要命的是她總也忘不了往布告欄上貼照片的事,生怕會被公司裡的人揪出來告上法庭。
等把陳盼的行蹤發給了秦霜,李伊人給封惜蘭打了個電話:“媽,你那邊怎麼樣了,我現在是真得快要撐不住了,今天陳盼開了個會,把他們公司裡的老人都給收拾了一頓,我怕下一個就是我。”
“你這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差了。”封惜蘭沒好氣的抱怨道,“你媽我天天來封家熱臉貼冷屁股都沒抱怨呢,你這就抱怨上了?那行,等全家過上了好日子,你一個人等着吧。”
李伊人被她批了一通,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不情不願的繼續回工位熬時間。
封惜蘭挂斷電話,又在原地長籲短歎了一陣,這才走過街角去了封家,她心裡也有怨氣,但是不敢不來,索性把不滿發洩給了李伊人,現在心裡舒坦多了。
封家的安保最近見慣了她,往屋裡打了個電話就讓她進了,她昂首挺兇的走進去,是一進門就開始擺長輩的譜,可心裡卻也每走一步就要更忐忑一分,是忍不住想起那三個孩子養的“寵物”。
蛤蟆之類的也就算了,誰讓他們家裡有院子呢,可這甲蟲就太過分了,好人家的孩子誰養這個?她在心裡暗罵了時繁星不會養孩子,真見到本人時卻笑容比誰都燦爛。
“侄媳婦,雲霆最近有動靜了沒有?”封惜蘭做出一副真心為他們家擔憂的樣子說,“再這樣下去我看外面就要傳風言風語了,這出差是常有的事,可一走這麼久,實在讓人沒法不多想。”
時繁星适時做出一副憂慮的模樣:“多謝表姑關心,其實上次的事我已經想的差不多了,隻是不知道江太太意下如何,她真能幫我麼?”
一直以來,她對外都是端莊大氣的模樣,這看在某些不知道她過往的人眼裡就跟溫室裡的花朵差不多,隻要稍稍吓唬一番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其中自然也包括自以為神機妙算的秦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