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舉辦婚禮的消息很快就在封家傳開了,林伯和福媽都高興的不得了,天天領着傭人們們忙前忙後,勢必要籌備出一個喜氣小陽的婚禮,作為他們生活的新開端。
封雲霆在此事的激勵下,亦是積極複健,硬是趕在婚禮之前站了起來。
他握着熟悉的手杖,微笑道:“我本來還擔心自己要坐着輪椅娶你,沒想到現在隻是多了個裝飾品。”
“西裝搭配手杖,倒是有點偏英倫風。”時繁星摸着下巴思索到,“你要是想穿能夠跟那件婚紗相得益彰的禮服的話,估計得再加個馬甲,到時候領針和袖扣也得重新設計。”
這個說法倒是讓封雲霆多了點别的心思。
她說話的時候,封雲霆就一臉寵溺的聽着,直到她說完,才講出了自己深思熟慮已久的想法:“小星星,你穿那件婚紗一定會很美,但我覺得舉辦中式婚禮也可以,到時候可以順便再宣傳一下你們公司的首飾。”
中式婚禮?
現實中她真沒見過,不過看電視劇裡演的......流程好像很繁瑣的樣子,講究也很多。
依稀記得好像還有新郎要背新娘的環節?
時繁星不由得有些擔憂地看向他還不怎麼利索的腿。
封雲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眨了眨眼道:“就你這點重量,還不夠我健身時候舉的鐵。”
時繁星不太相信。
她怎麼着也是個大活人,九十多斤呢。
要是真穿上鳳冠霞帔,頭上再戴上叮叮當當的首飾,估計就奔着一百斤去了。
封雲霆卻不以為意:“放心,你老公還不至于抱一抱你就把自己弄成鐵拐李。”
時繁星哭笑不得:“我倒是不怕你變成鐵拐李,我是怕你直接變成孫膑啊!”
孫膑被削去了雙膝,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結果當天晚上,封雲霆就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了,孫膑是不可能孫膑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剛開始她被當做面團搓扁揉圓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後來這人有點控制不住他自己,把她當成氣球似的一抛一接,偏偏他個子高,這一抛上去她估計都有兩米多。
某人還恬不知恥地問她:“兩米的空氣是不是比一米六的新鮮點?”
她賭氣說:“一樣,沒什麼區别。”
結果這人跟吃了腎寶一樣越發孟浪。
怎麼說呢,畢竟好多年沒有過了,封雲霆也是個正常男人,突然爆發一下她也能理解,但是到了最後她就隻有一個想法了——直接一腳把他踹出去!
她!要!睡!覺!
當然最後還是沒睡成。
打架打了一夜,早上兩人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封雲霆神清氣爽身輕如燕,要不是有地心引力拉着他都能飛起來。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迷迷瞪瞪反應都慢半拍的時繁星,下樓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幸虧封雲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不過倒也把她徹底吓醒了。
封雲霆還故意逗她:“小星星,這樓梯不低啊,從這裡摔下去就算不孫膑也得鐵拐李。”
時繁星仰頭望天欲哭無淚,這男人啊,報複心是真的重......
餐廳裡,林伯捂着嘴偷偷笑,福媽倒是一臉擔憂。
林伯小聲勸她:“沒事沒事,都是年輕人,皿氣方剛的,這才說明他們感情好啊。”
福媽到底是女人,看着時繁星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痕迹,甚至左邊耳垂都紅紅腫腫的,嘴角似乎還有個淡淡的牙印,她的眉頭就擰的更深了:“......我知道他們感情好,但以前也沒見這麼猛烈的呀......”
“好幾年不見了嘛,小别勝新婚。”
“......我還是有點心疼時小姐,昨天多精神一個小姑娘,怎麼今天一醒來就累成這樣了。”
林伯又轉頭看了眼,隻見時繁星已經不管不顧地坐在了樓梯上,靠着扶手迷糊着,估計快睡過去了,而自家少爺蹲在一邊,膝頭上還握着她一隻嫩生生的小腳丫,正給她套襪子。
“我不愛穿襪子。”她咕哝着。
“不行,天氣冷,腳受涼了對身體不好,必須穿。”
“好麻煩啊!”
“不麻煩啊,你嫌麻煩我給你穿。”
時繁星縮了縮腳,可他握的緊,自己又渾身酸疼的根本拉不動,幹脆破罐子破摔,随他去吧。
結果眼睛一閉,差點又睡了過去。
林伯也有些尴尬了,自家少爺好像确實是有點......過于壓榨了。
而且更尴尬的是,這種情況似乎有點愈演愈烈的架勢。
第一天時繁星還能自己走下樓,雖然在半路就坐下了。
到了第二天,直接是被封雲霆抱下來的,吃飯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而且福媽眼尖的發現,時繁星好像右手有點不舒服,整個手掌都紅紅腫腫的,拿筷子的姿勢十分别扭,最後是封雲霆喂她吃完了飯。
第三天,還是被封雲霆抱下來的,隻不過這次連衣服都沒換,身上還裹着被子,被封雲霆抱在懷裡喂完了飯,又直接送回了卧室繼續睡。
第四天,徹底起不來了,是封雲霆下來把飯帶上去的。
卧室門關上,裡面什麼情況都不得而知,過了一會兒封雲霆拉開了門,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個,林伯福媽,今天卧室不用打掃了。”
林伯和福媽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起為時繁星掬一把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