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遙很憤怒。
還有無盡的悲哀。
她一直在努力的保全北桓,保護北桓的子民。
但她再怎麼努力,這些部族的頭領看不到危機又有什麼用?
突然之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迎着伽遙那噴火的目光,忽裡答卻滿臉不服:“公主,此事錯不在我部,是圖烈部欺人太甚!東邊的草場,一直都是我們的草場,是圖烈部的人......”
“我不管你們誰對誰錯!”
伽遙憤怒的打斷的忽裡答的話,“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是你們這麼做的理由!你部離王庭不過百裡,圖烈部欺人太甚,你難道不知道來找我嗎?誰給你們的擔子挑起兩個部族之間的戰鬥?”
誰對誰錯,兩個部族都不能直接開戰。
兩個部族的人基本沒有甲胄,一旦直接開戰,那就跟赤膊上陣沒有區别。
一場仗打下來,兩個部族的人怕是要死一半!
“我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忽裡答依舊滿臉不服,“之前大乾打過來的時候,圖烈部的人丢了牲畜,投奔到我們這邊,我們還殺了我們的牲畜款待圖烈部的人,現在,他們要搶我們的草場,還殺了我們的孩子,要是我們不狠狠的教訓他們,我們如何在草原上立足?”
啪!
忽裡答剛說完,伽遙的馬鞭再次落下。
忽裡答也不躲,就硬受伽遙的抽打。
“我說了,這不是你們兩個部族開戰的理由!”
伽遙死死的盯着忽裡答,“圖烈部搶你們的草場殺你們的人,我自會讓他們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但是,隻要你們敢妄動刀兵,我不介意殺雞儆猴,讓你們兩部一起消失!”
說到後面,伽遙身上的殺氣驟然爆發出來。
即使忽裡答這個壯漢,也被伽遙身上的殺氣吓得一個哆嗦。
他感覺得到,伽遙真的是動了殺念了。
“忽裡答......知罪!”
忽裡答默默的低下腦袋。
伽遙擡眼掃視圖烈部衆人,又指着還沒來得及熔煉的那些農具怒吼:“馬上把你們這些東西收起來!”
面對怒不可遏的伽遙,衆人不敢怠慢,趕緊将農具收好。
震懾住圖烈部的人後,伽遙又滿臉寒霜的吩咐其其格,“馬上派人趕去圖烈部,讓不都大連夜人将圖烈部的頭領給我帶過來!圖烈部的人若敢反抗,殺無赦!”
“是!”
其其格領命,馬上吩咐幾個親兵趕往圖烈部。
忽裡答小心翼翼的看伽遙一眼,又試探着說:“公主遠道而來,還是先進帳内休息吧!”
“不用!”
伽遙緊握手中的馬鞭,滿臉寒霜的說:“我就守在這裡等圖烈部的人!”
伽遙心中充斥着怒火,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爆發的火山。
忽裡答不敢多說,隻能向其其格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們先去忙你們的吧!”
其其格吩咐忽裡答一聲,又來到伽遙身邊,低聲道:“公主,圖烈部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趕來,你先休息一陣吧!”
然而,伽遙還是态度堅決的搖頭。
看着不斷喘着粗氣的伽遙,其其格心中不禁一陣無奈。
伽遙現在正在氣頭上,誰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估計,隻有大乾那位王爺站在她面前,她才能聽得進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