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燼他們剛喝了幾口茶水,雲铮就帶着沈落雁等人走進來。
還沒等韓燼等人起身行禮,雲铮就擡手止住他們,然後笑眯眯的問:“韓統領,有個事本王剛才忘記跟你們說了。”
韓燼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試探着問:“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本王此前不是遇刺了麼?”
雲铮笑呵呵的說:“本王已經審訊出來的,那幾個刺客,都是太子派來的!”
“本王雖然無恙,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本王想請韓統領幫着帶兩個刺客回去,本王再修書一封,煩請韓統領一并帶給父皇,本王要請父皇替本王主持公道......”
聽着雲铮的話,韓燼都快哭了。
那些刺客可是太子派來的啊!
自己要是把刺客帶回去,不就等于得罪太子了麼?
萬一刺客死在路上,自己不但負有押解不力之責,還得罪了六殿下!
搞不好,自己還會被誤會成太子的黨羽!
這他娘的不是要命的事麼?
此刻,韓燼隻想大哭一場。
自己這禦前侍衛副統領,當得太憋屈了!
每次有什麼倒黴的事,都會被自己遇上!
猶豫半天,韓燼才苦哈哈的看向雲铮,“六殿下,我們隻是來傳旨的,這個......這個押解刺客的事,實在不歸我們管啊!”
聽着韓燼的話,沈落雁不禁暗笑。
雲铮要的不就是韓燼這句話麼?
雲铮隻需要韓燼把這個消息帶給父皇。
等韓燼他們離開朔北,雲铮立即命令左任從北麓關出兵進逼阜州。
到時候,朝廷跟朔北的關系緊張起來,雲厲又得倒黴。
要想平息雲铮的怒火,雲厲總得拿出點東西出來吧?
這樣,雲铮不就又有坑雲厲的機會了麼?
“這樣麼?”
雲铮摸着下巴想了想,“既然如此,本王就不為難你們了!你們回去之前,順道去看看被本王關押在定北的那些個刺客,也幫本王做個證,免得父皇說本王在污蔑太子!這個小小的要求,韓統領應該不會拒絕吧?”
作......作證?
韓燼臉上微微抽動,心中叫苦連天。
他知道了。
雲铮此前說讓他押解刺客回去,本就是要讓他拒絕。
他才委婉的拒絕幫雲铮押送刺客回皇城。
現在要是連這個事都拒絕,那就明顯是不給雲铮面子了!
現在,若是真要論面子,雲铮的面子,恐怕比太子的面子還要大啊!
這位六殿下,可真是夠陰的!
一來就挖好了坑等着自己跳呢!
猶豫半天,韓燼終究還是硬着頭皮點點頭,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朔北傳旨了。
誰愛來誰來!
隻要朝中要往朔北傳旨了,自己就裝病!
對,就這樣!
......
韓燼他們就在崮邊呆了一個多時辰。
隻等畫師将伽遙的畫像畫好,就匆匆帶着畫像和人頭離去。
雲铮還專門派周密帶他們去定北見見那些個刺客。
同時,雲铮又派人給北麓關的左任傳令,做個進逼阜州的樣子就行了。
不用跑太遠。
隻需要讓韓燼他們看得出來北麓關的士卒準備進逼阜州就好。
這跑遠了,也浪費糧草不是?
一天後,雲铮為北府軍所有将士慶功。
北府軍各部都接到消息,全部慶功,不管崮邊的駐軍還是其他地方的駐軍。
崮邊的大宴持續了整整三天。
大宴結束後,自然就是論功行賞。
一番賞賜下來,上百萬兩銀子就花出去了。
雖然雲铮有些肉疼,但該賞還是得賞。
沒辦法,像孤獨策這種,位置基本已經到頂了,隻能賞賜财物。
就算那些因為戰功而升遷的人,多少也要賞賜些财物的。
跟北桓這一戰打下來,北府軍的傷亡也很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