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的問題,也是雲铮想問的問題。
如果紀冉妻兒在皇城,随時都會有危險,他不敢坦白,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的妻兒都在朔北啊!
這樣還不坦白,确實不太聰明啊!
“人嘛,總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
紀冉自嘲一笑,“我在王爺身邊給别人當奸細,還想幫人謀害王妃她們,要是被王爺知道了,我還能有活路嗎?如果能活着,誰又想主動求死呢?”
如果是其他的事,他坦白了,雲铮确實很可能饒他性命。
但他想幫人謀害沈落雁她們,那是觸及到雲铮的底線了。
這種情況下,他坦白之後能夠活命的幾率太小了。
事關身家性命的事,誰又敢輕易去賭呢?
聽着紀冉的話,雲铮和妙音都是啞口無言。
紀冉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
雲铮稍稍沉默,又問:“在朔北,還有哪些人跟你們一夥的?”
朔北,指不定還有他們的人。
能一次性揪出來,自然是最好的。
“我隻知道我這裡,其他的不知道。”
紀冉搖頭道:“王爺憑他們的作風應該也知道,他們是很謹慎的人,不會将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好吧!”
雲铮不再糾結這個事,正色道:“本王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孟若望背後的人?隻要你說出來,本王不但保你妻兒性命無憂,還會給你一條活路!”
“我真不知道。”
紀冉搖頭苦笑,“王爺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若是知道,我肯定就說了。”
真不知道麼?
雲铮微微皺眉,又叫來沈寬。
“把他押入大牢,從親衛軍中調人嚴加看管,别給自殺的機會!”
雲铮吩咐沈寬。
“是!”
沈寬領命,大手一揮,兩個親衛軍立即将紀冉押走。
紀冉也不掙紮,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能查到孟若望這裡,也很不錯了。”
妙音寬慰雲铮,“隻要找個機會抓住孟若望審訊,那隻老鼠就藏不住了!或者,你直接派人給你父皇送一封信,請他幫你查應該更簡單。”
“算了!”
雲铮搖頭道:“父皇病重,這個事就不麻煩他了!”
也是,都查到孟若望頭上了。
隻差最後一哆嗦了。
而且,對方最近要有大動作了。
這次應該是有很大的機會将其揪出來的。
“這個就看你自己吧!”
妙音也不勉強,“不管怎麼樣,咱們也有了很大的收獲。”
“對!那隻老鼠藏不住多久了!”
雲铮颔首,又問妙音,“你會不會制作那種讓人老實聽話,你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的藥?”
“想什麼呢!哪有這樣的藥?”
妙音好笑的看他一眼,“你要是覺得紀冉心中還有其他秘密,可叫人把他灌醉,直接來個酒後吐真言!就像你跟伽遙酒後吐真言一樣!”
“咳咳......”
雲铮幹咳,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都是意外!”